下午四点多那辆破旧的拖拉机“突突突”地喘着粗气好似一头累极了的老黄牛艰难地拐进了陶村的地界。
这陶村离柳林县城没多远是个城郊村村里十有八九都姓陶。
王满银拎着行李麻溜地从车斗跳下来赶忙笑着对拖拉机手说道:“老哥多谢啦!”随后照着对方指的路朝着村外走去。
陶村的瓦罐窑布局跟罐子村先前的差不多都在村外靠山崖的地儿。
南边山崖下一溜儿排开六七孔大窑洞里头人影穿梭王满银寻思着这儿估摸就是窑厂办公和工人们歇脚的地儿。
院坝大门是两根旧木桩子中间挂着个红漆木牌上头写着“陶村集体瓦罐厂”。
风一吹木牌晃晃悠悠露出底下门柱上模糊的“陶记”老字印透着往昔的岁月痕迹。
王满银正伸着脖子四处张望一个老汉从院里慢悠悠地踱步出来瞅见他这生面孔便迎上前问道:“后生你找谁哩?” 王满银赶忙满脸堆笑说道:“大爷我是柳林陶瓷厂介绍来学习瓦罐技术的。
” 老汉上下打量他几眼嘴里嘟囔着:“啊!学习?还陶瓷厂介绍来的?……”虽满脸狐疑但还是一扭头说:“陶厂长在哩跟我来。
” 边走老汉还边小声嘀咕:“陶瓷厂技术那么好还来这学莫不是犯傻哟!” 很快老汉到了窑洞外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根生有人找!”接着转头对王满银说:“陶厂长在里头你进去吧。
” 王满银忙不迭地道谢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头传来“进来”的声音这才迈进窑洞。
窑洞里一个脸膛被窑火熏得黝黑的中年人穿着灰布对襟褂正坐在办公桌后。
他估摸四十来岁一双手粗粝得很老茧厚得像缠了几圈麻绳。
桌上摆着个粗瓷大碗里头是酽酽的砖茶热气直冒。
旁边摊着本账簿一支短得可怜的红铅笔头搁在上头。
王满银赶忙走上前递上介绍信客气又诚恳地说: “陶厂长您好这是陶瓷厂帮开的介绍信。
我是陕北原西县罐子村来的叫王满银。
我们村以前有瓦罐窑现在想重新拾掇起来所以特来您这儿取取经学些手艺。
” 陶厂长接过信凑近仔细看了看又抬起头目光在王满银身上打量了一番:“罐子村?石圪节公社的?你们公社下面是不是还有个双水村?” “对对着哩!”王满银有点意外赶忙应道“双水村离我们罐子村就五六里地。
” 陶厂长一听身子往前倾了倾眼神里立马多了些关切:“那双水村有户姓孙的叫孙玉厚你晓得不?” 王满银一愣猛地想起《平凡的世界》里孙玉厚年轻时走西口在山西救过一个陶窑主的事儿。
心里琢磨着难不成这陶厂长就是那陶窑主的后人? 于是他赶忙用力点头:“晓得!太晓得了!孙玉厚是我未来丈人爸(岳父)哩!他家大女子兰花是我对象!” 陶厂长一听“嘿”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黝黑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绕过桌子几步就到了王满银跟前一把拉住他胳膊: “哎呀呀!自家人嘛!快坐快坐!” 说着热情地把王满银按到旁边的长条板凳上又急忙提起桌上的粗瓷茶壶给王满银倒了碗砖茶嘴里念叨着: “你丈人爸玉厚哥和我关系好得很他身体咋样哩?” “好着哩!身子骨硬朗得很!就是一辈子操劳没享过啥福哟!”王满银赶忙接过碗心里又惊又喜没想到这层关系在这儿接上了。
“唉!亲人呐!”陶厂长搓着手感慨不已“我“大”(父亲)在世的时候常念叨说那年要不是玉厚哥仗义出手他早就没了命。
我“大”十年前走了临走还嘱咐我们有机会一定要报答孙家的恩情。
没想到今儿个见到他女婿了!你叫我陶叔就行我叫陶根生。
” 两人这下子彻底没了隔阂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
王满银把孙家的情况还有罐子村想重启瓦罐窑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个大概。
陶根生听得认真时不时点点头还插上几句问些细节。
等王满银说完他拍了拍王满银肩膀: “年轻人学点本事总是好的!满银既然来了我肯定不藏私!有啥不懂的尽管问! 咱这陶村瓦罐厂虽说还是土法子可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没丢烧些缸、盆、碗、罐供咱老百姓日用还是没啥问题的。
走我先带你转转!” 说着陶根生起身领着王满银出了窑洞朝生产区走去。
厂区里几孔旧窑炉正冒着淡淡的青烟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煤烟混合的味儿。
一些工人各自忙着手里的活儿和泥的和泥拉坯的拉坯晾晒泥胚的晾晒泥胚。
瞧见陶厂长带着个生人过来都忍不住好奇地瞅上几眼。
“咱这儿还是老样子比不上县陶瓷厂气派。
”陶根生指着那些工序对王满银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平凡的世界之王满银的躺平人生第56章 陶村瓦罐厂来源 http://www.stock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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