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秦浩轩缓缓睁开眼丹田内的灵力流转得愈发顺畅。
他侧头看向蒲汉忠却见师兄仍维持着打坐的姿势双目轻阖一动不动。
往日里总是师兄先于他收功今日这般久未睁眼秦浩轩心里泛起一丝奇怪。
他悄悄起身想下床活动活动筋骨便放轻脚步从蒲汉忠身旁挪过。
就在这时一股寒意猛地窜上脊背——他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如此近的距离以他如今的修为即便对方是屏息打坐的修仙者也该捕捉到那绵长而微弱的呼吸更能感受到人体自带的温热气息。
可眼前的蒲汉忠静得像尊石雕没有丝毫呼吸的起伏周身更是冷得没有一点活人的温度。
秦浩轩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脑海里猛地闪过打坐前蒲汉忠说的那番话字字句句此刻都像是淬了冰刺得他头皮发麻。
不祥的阴云瞬间笼罩心头他僵在原地指尖微微颤抖连呼吸都忘了。
秦浩轩的手抖得不成样子指尖刚触到蒲汉忠的鼻下便像被烫到般猛地缩了一下。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次探过去——没有气流拂过指尖一片死寂的凉。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僵硬地挪动手腕指尖按上蒲汉忠的脉门。
皮肤下没有丝毫搏动那处的血液早已凉透、凝固连带着他的指尖都染上了刺骨的寒意。
“坐化了……”这三个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浓重的哽咽砸在空气里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秦浩轩僵在原地目光死死锁着蒲汉忠静坐的身影。
他见过死人不久前亲手了结严冬时他眼神都没眨一下。
可此刻看着蒲汉忠那熟悉的、仿佛只是入定的侧脸他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冻住了又在下一秒疯狂地翻涌冲击着四肢百骸让他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手臂先开始颤接着是肩膀最后连带着全身都抖得厉害牙齿撞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声响。
“怎么会……怎么可能?”他喃喃着声音破碎得不成调。
脑海里全是蒲汉忠的影子——第一次见面时他挡在自己身前笑着对寻衅的弟子说“这是我师弟有事冲我来”;自己修炼走火入魔时是他彻夜不眠守在旁边渡入温和的灵力稳住自己的经脉;每次出任务他总会把最安全的位置留给自己说“师兄护着你”…… 那些温暖的笑容那些坚实的背影那些不动声色的维护……此刻像一把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的心脏。
太初的日子冷寂是蒲师兄的存在让他第一次尝到了被长辈护着的滋味。
那点暖意支撑着他走过了无数难熬的日夜。
可现在那道总挡在他身前的身影再也不会动了。
秦浩轩猛地扑过去抓住蒲汉忠的手臂入手一片冰凉。
他像是疯了一样摇晃着:“师兄!醒醒!你起来看看我啊!我还没跟你说我突破了……你不是说要教我那招‘流风斩’吗?你起来啊!” 回应他的只有蒲汉忠依旧平静的侧脸和那再也不会回应的寂静。
泪水毫无预兆地砸下来砸在蒲汉忠的衣袖上洇开一小片湿痕。
秦浩轩的哭声压抑而痛苦像一头受伤的小兽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秦浩轩早把这位师兄当成了亲长。
多少个深夜打坐的间隙他总会望着窗外的月光出神——幻想日后修为大成能跟着师兄一起御剑游走天下看遍九州的云海与孤山;也盘算着等自己突破到下一个境界便把珍藏的千年雪莲炼制成丹帮师兄缓解旧伤让他不用再受那咳嗽的折磨。
可现在…… “不可能的……修仙人怎会这么容易就……”秦浩轩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得更近颤抖的手指再次按向蒲汉忠的脉门。
那处没有丝毫搏动只有玉石般的冰凉冻得他指尖发麻。
蒲师兄……是真的坐化了。
记忆像决堤的洪水般涌来:师兄总在清晨咳得厉害却笑着摆手说“老毛病不碍事”;自己炼制的行气散明明对肺腑损伤有奇效他却每次都婉拒只说“你留着自用师兄还撑得住”;前几日见他脸色苍白得吓人追问之下他也只是揉了揉自己的头轻声道“别担心”…… 原来他早知道自己寿元将尽连最后这点资源都不肯浪费在自己身上。
秦浩轩死死攥着蒲汉忠冰凉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些未说出口的感激那些规划好的将来此刻全变成了扎心的碎片。
他张了张嘴想喊一声“师兄”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眼泪汹涌而出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滚烫的与那片冰凉形成刺目的对比。
修仙界的资源诱惑于修士而言堪比饿狼见了鲜肉色鬼撞入销金窟——从来只有失控的争夺少有能全身而退的。
可蒲师兄偏是个异类。
那些送上门的天材地宝、那些能强行拔高境界的禁术秘法他竟真能眼皮不抬地推开眼里只有那句“大道需稳旁门左道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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