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元年的春分北境到洛阳的驰道终于通了。
第一队马车碾过新铺的路面时车夫老王猛地甩了个响鞭鞭梢在半空炸出清脆的脆响惊得道旁的麻雀扑棱棱飞起。
他赶着三匹马拉的货车车厢里装着北境刚出窑的煤块黑沉沉的煤块被帆布盖着却挡不住那股烟火气——这是驰道修好后第一趟从北境运往洛阳的货。
“得劲!”老王勒住缰绳让马慢下来伸手摸了摸路面。
青灰色的路基用石灰、砂石和糯米浆混合碾压而成硬得像块巨大的青石板车辙印浅得几乎看不见。
他想起去年走旧路车轮陷在泥里三个壮汉都推不动如今这驰道马车跑起来稳当得能在车厢里绣花。
驰道两旁的土坡上站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
有个提着篮子的农妇踮着脚望着车队篮子里的鸡蛋都快被挤碎了:“这路真平啊!以后去洛阳赶集再也不用绕远路了!”旁边的老汉眯着眼笑:“听说这路宽得能并排走四辆马车雨天都不打滑北境王真是做了件大好事!” 曹林就站在不远处的道旁玄色的王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身边的秦先生拄着枣木杖看着马车拉着北境的煤、中原的粮在驰道上交错而过煤块的黑、小米的黄、布匹的彩在阳光下流动成一幅鲜活的画。
“你看”曹林指着远处交汇的马车“北境的煤能暖中原的炕中原的粮能饱北境的腹。
路通了这些东西就能流起来人心自然也就通了。
” 秦先生捻着胡须点头:“老话说‘要想富先修路’这驰道啊修的是路连的是天下。
” 道旁的修路工地上民夫们还在做最后的收尾。
他们大多光着膀子古铜色的脊梁上淌着汗手里的夯锤起落间发出“砰砰”的闷响像在给这条新路敲上最后的印章。
人群里有个老兵叫赵二柱以前是神机营的火铳手此刻正抡着锤子砸路边的碎石嘴里哼着北境的小调调子欢快得很。
“二柱哥歇会儿吧!”旁边的年轻民夫递过水壶“看你这劲头不像刚从京城过来的倒像土生土长的北境人。
” 赵二柱灌了口凉水抹了把嘴指关节上的冻疮已经结了痂露出粉嫩的新肉:“能不乐吗?北境王说了修完路给咱分田每亩地还送半斤新麦种。
”他咧开嘴笑露出两排黄牙“比在京城强多了!以前在神机营冬天连件厚棉袄都没有打铳还总炸膛现在砸石头虽然累可心里踏实!” 他身边几个民夫都是前神机营的士兵闻言都笑起来。
有个缺了根手指的士兵是去年试铳时被炸掉的此刻正用剩下的四根手指捆扎路牌:“等分到田我就娶个北境媳妇生俩娃再也不碰那破火铳了!” 驰道旁的驿站里更是热闹得像过年。
青砖砌成的驿站大院里拴着十几匹神骏的驿马马夫正给马刷毛马蹄铁在石板地上敲出清脆的响。
信使小李抱着个牛皮信封急匆匆地冲进院子把信封往桌上一拍:“换马!洛阳来的急件得赶紧送往北境!” 驿站掌柜拿起信封只见上面印着“断云快递”四个字字体活泼旁边还画着个奔跑的信使透着股新鲜劲儿。
“放心”掌柜笑着喊马夫“刚喂饱的马保证比你上次快半个时辰!” 小李跳上备好的马缰绳一勒马蹄踏过驰道溅起的泥点都带着风。
他想起去年送同样的急件走旧路坑坑洼洼整整走了七天差点误了大事;如今走驰道三天就能到信封上的火漆都不会蹭掉。
“驾!”小李甩了甩马鞭心里盘算着到了北境得买两斤北境的奶糖回去给儿子尝尝——以前路远奶糖运到洛阳就化了现在驰道通了啥新鲜东西都能及时送到。
晌午时分驰道上的马车越来越多。
南来的货车装着丝绸、茶叶、瓷器北往的马车拉着煤炭、皮毛、药材相遇时车夫们隔着车窗打招呼笑声顺着风飘出老远。
有个拉着新犁的北境车夫还特意放慢速度给南来的粮商指了指道旁的水井:“前面三十里有驿站井水甜得很!” 曹林看着这一幕对秦先生道:“派人去查查沿线的驿站够不够用水井够不够喝。
再让工匠多打些路标免得南来的客商迷路。
” “已经安排了。
”秦先生递过一张图纸“沿线每隔五十里建一座驿站不仅能换马歇脚还能修马车、存货物。
北境的铁匠铺还打了些铁牌子上面刻着里程比以前的土堆记号清楚多了。
”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喧哗。
原来是个南来的货商车上的瓷器不小心掉了两件摔在驰道上碎瓷片溅起的声音让人心疼。
附近的民夫听见动静都放下手里的活跑过来七手八脚地帮着把剩下的瓷器搬下来还找来稻草仔细裹好。
“多谢各位!多谢!”货商感激得直作揖“要是在以前的破路上这一车瓷器怕是都保不住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一个山寨的崛起第168章 驰道通南北来源 http://www.stock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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