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令纸还攥在掌心边角已被汗浸得发软像极了他第一次交策划案时那张微微卷曲的A4纸。
周临江的指节抵着旧导播间的门禁感应区金属卡片在掌心洇出冷汗指尖微微发麻。
系统提示音比他预想的更刺耳——“滴权限已失效”。
他倒退半步后脚跟磕在台阶上水泥的凉意顺着脚踝爬上来。
天花板的霉斑在视线里晃边缘模糊地晕开像极了三年前第一次进组时台长办公室墙上那幅抽象画——灰蓝底色上几道焦黑裂痕如今竟在他记忆里长出了根须。
当时他举着策划案说“要做最有话题度的密室”台长拍他肩膀:“小周啊你这股子狠劲能把节目推到顶流。
”那手掌的温度至今还烙在肩胛骨上而此刻空气里只剩打印机余热散尽后的塑料焦味混着走廊尽头渗出的潮湿一丝丝钻进鼻腔。
“周导?” 声音从楼梯口飘来轻得像一页纸落地。
陈小满抱着一摞文件发梢还沾着打印纸的碎屑像只受了惊的雀儿。
她鞋尖蹭着地砖接缝一步一顿地靠近。
手里攥着个牛皮纸袋边缘被手指捏得发皱指节泛白。
“林老师说……您可能用得上这个。
” 周临江的喉结动了动咽下一声闷响。
他伸手接纸袋时指尖擦过女孩冰凉的手背——那触感像极了上个月他冲实习生吼“重剪这条NG镜头”时那孩子缩成一团的模样手背也是这般冷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纸袋很轻里面只有几页纸。
第一页标题是《城市废弃空间》拍摄方案修订稿右下角署名“林昭昭”。
墨迹工整笔锋沉稳像奶奶教他写作业时一笔一划描红的模样。
“建议增加‘声音留存’环节——有些空间不该被遗忘。
”他念出声尾音发颤像风穿过空荡的管道。
三年前他砍掉这个环节时说的是“观众要看刺激谁听破风声”;上个月林昭昭为这个方案据理力争时他摔了桌上的马克杯:“你当这是心理诊疗室?”瓷片飞溅的脆响咖啡沿墙根蜿蜒如泪痕此刻竟在耳膜里回放。
窗外的风突然灌进来吹得纸页哗哗响像老电影院里那排座椅在空荡中轻颤的声音。
周临江闭了闭眼。
那地方他三年没去了——可今天他必须去。
“林老师说……纪录片组需要真实的素材。
”陈小满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吞没。
他点点头把纸袋收进外套内袋转身朝楼梯走去。
脚步穿过走廊时每一步都像踩在旧胶片的接缝上咔哒咔哒通向那个被遗忘的空间。
他知道配电室后窗的铁栏锈断了一根——三年前为了偷拍演员反应他曾锯开过这块地板。
老电影院的灰尘在光柱里跳舞细小的颗粒在斜射的月光中浮游像被惊扰的星尘。
周临江的助手举着录音设备镜头扫过剥落的红丝绒幕布纤维断裂处露出灰白内衬像干涸的血痂。
“真要录?这地儿三年没响过除了老鼠的动静。
” “录。
”周临江蹲下身指尖触到座椅下的木板潮气沁入指腹凉得发涩。
他往第三排座椅下贴微型拾音器“哪怕没人听。
” 电流声混着穿堂风涌进耳机。
第一声是风擦过破碎玻璃的呜咽尖锐而绵长;第二声是木梁在墙里的轻响像骨骼在伸展;第三声……他突然顿住——那是极轻的、类似叹息的气音像有人在六十年前的某个黄昏坐在这里看过最后一场电影银幕熄灭时轻轻呼出一口气。
系统提示音响起时他手一抖。
屏幕上跳出绿色标签:“共聆协议认证——原始情感数据不可篡改。
” “周导?”助手凑过来声音压低“这标签……是林老师的系统?” 周临江没说话。
他摘下耳机把设备轻轻放在台口。
月光从破洞的屋顶漏下来照见他鬓角的白——三年前庆功宴上他举着奖杯时镜子里的人眼睛亮得像星子哪有半根白发。
那一夜不止一个人听见了过去的声音。
在培训教室里年轻学员们正听着一段不属于画面的呼吸。
空调的冷风拂过颈后黄薇捏着笔笔记本扉页被画得乱七八糟笔尖戳破了纸面像她此刻被撕开的情绪。
讲台上林昭昭点了下播放键扩音器里传来粗重的呼吸声带着压抑的颤抖像被什么哽住喉咙。
“这是上周设备间的监控录音。
”林昭昭的声音很轻却像石子投入深井“当时周临江导演摔了咖啡杯助理出去拿拖把他一个人坐在地上背对着摄像头。
” 呼吸声突然急促起来像溺水者挣扎。
台下有学员小声抽鼻子。
“最危险的不是想赢的人是怕输的人。
”林昭昭走到投影仪前影子投在呼吸声的波形图上起伏如潮“他们怕输了就不再被需要怕输了就暴露真实的自己。
而真正的共情是连恐惧都愿意听。
”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密室顶流逃生指南第31章 最后一个没关门的人来源 http://www.stock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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