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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反派我在取经路躺赢签到第372章 主席夫人今天没收工分只收眼泪

钟丝断裂次日清晨安燠蹲在灶房门口啃烤红薯听隔壁王婶端着铜盆碎碎念:我家狗蛋昨儿半夜直蹬被子嘴里直喊'铁脸先生别抓我'醒了还抽抽搭搭说那先生要他背'嘻嘻哈哈才是好娃娃'的口诀——您说这算啥梦? 红薯皮咔地裂开道缝安燠咬红薯的动作顿住。

她记得前儿夜里神核树根下那团银渣像极了天庭专门收集情绪波动的听魂涎残片。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银铃铛(程砚用山涧冰蚕茧编的说是能震散邪祟)她顺口应了句:我晌午去瞧瞧。

晌午时分她揣着包桂花糖霜山楂片晃进王婶家。

狗蛋正缩在炕角小拇指咬得泛红见她来才抽抽搭搭开口:那先生的脸...像块冷铁皮眼睛是俩黑洞洞他说'不背口诀就把眼泪收走'...安燠递山楂片的手一滞——收眼泪这词儿和前儿瘦高个泼的听魂涎不谋而合。

回治管会的路上她踢飞块小石子。

石子弹中程砚刚挂好的共业碑维护进度木牌啪地砸出道白印。

程砚正蹲在碑下给藤纹描金漆抬头见她抿着嘴发梢被山风搅得乱蓬蓬像只炸毛的狐狸:又发现啥幺蛾子了? 十三次。

安燠把怀里的青布台账往桌上一摔纸页哗啦散开。

她翻到情绪释放那页指尖点在十三道未打勾的记录上:李二婶说孙子摔了碗怕挨骂偷偷哭张猎户说看老黄狗死了抹了两把泪——全憋着没报工分。

她忽然笑起来眼尾弯成月牙:他们不要分我要。

晒谷场的石磨刚擦得锃亮安燠踩着磨盘跳上去。

程砚抱着装蜂蜜的瓦罐站在她脚边钉耙斜倚在磨盘上倒像给她撑了把歪歪扭扭的伞。

底下围了二十来号人李寡妇拎着菜篮子小豆子扒着程砚的裤腿几个外来帮工缩在最后头搓手。

打今儿起!安燠扬高声音自愿说伤心事儿的一滴泪换一分心力值——她话没说完底下就炸了锅。

李寡妇把菜篮子往地上一墩:安主席这是要我们比谁哭得多?小豆子踮脚拽程砚衣角:牛爷爷说哭是没出息安姨骗人! 安燠也不恼从袖袋里摸出只巴掌大的琉璃瓶。

瓶里盛着半瓶清水似的液体在日头下一转竟折射出细若游丝的金色符文。

这是狗蛋昨儿的眼泪。

她晃了晃瓶子符文突然缠成个小漩涡那些要收我们眼泪的人当这是脏水——可咱们山有眼睛。

她指了指远处泛着青光的共业碑它喝了这水能长力气。

程砚在底下突然嗯了声。

他本来正用钉耙尖儿戳地上的蚂蚁窝这会子直起腰盯着王婶家的方向——门楣上的藤纹正跟着共业碑的纹路轻轻跳动像在应和什么。

他摸了摸后颈的熊毛(化形没化干净的小尾巴尖儿)压低声音:碑在吃眼泪? 伤心也是力气。

安燠从磨盘上跳下来鞋尖踢了踢程砚的钉耙从前他们拿雷劈我们现在我们拿眼泪砸回去。

她转身冲人群笑:头一个来申报的额外奖半块蜂蜡! 小豆子第一个窜上来抽抽搭搭说:我...我前儿把安姨给的糖饼掉泥里了躲草垛子哭了一刻钟!安燠蹲下来给他擦眼泪数着一、二、三...程砚在旁边掰手指头:七滴七分——明儿去蜂房拿蜂蜡。

李寡妇搓着围裙角凑过来:我那口子走的头七我在灶房哭了半夜...能算不?安燠把她的手攥住:算一滴都不落。

她抬眼扫过人群见最边上站着个灰布衫老农怀里抱着只粗陶碗碗底还沾着干饭粒。

老农见她看过来赶紧低下头手指把碗沿抠得发白。

夕阳把共业碑的影子拉得老长碑上那朵半透明的花又绽开了点。

程砚蹲在碑下数藤纹突然感觉脚边有东西硌得慌——低头一瞧是块指甲盖大的银疙瘩温温的像被谁含了许久。

他刚要捡安燠的声音从背后飘过来:收着吧明儿给碑当养料。

老农抱着空碗在晒谷场转悠到月上柳梢头最终把碗往怀里又拢了拢踩着月光往村外走。

他不知道治管会的窗棂后安燠正托着腮看他的背影。

程砚端着热姜茶凑过来:那老头? 他碗底的饭粒是新沾的。

安燠用茶盏碰了碰程砚的半夜准得回来。

她望着窗外的山影嘴角翘得老高山要吃的可不止小娃娃的眼泪。

第三天夜里山风裹着桂花香撞进治管会院门时安燠正趴在程砚背上补觉。

程砚捧着茶盏温酒熊爪子似的大手轻拍她后腰——自打上次被雷劈坏了房梁他就死活不肯让她再睡竹榻说夫人的狐狸毛得垫够三层棉絮。

院外传来极轻的叩门声像片叶子落在青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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