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疼痛与回忆的交替折磨中又滑过去了两天。
陈立冬的状况依旧危重但生命体征在强效药物和持续监控下勉强维持着一种脆弱的平衡。
伤口的剧痛稍有缓解但转变为一种更深层次的、弥漫性的钝痛仿佛癌细胞和手术创伤正在他体内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低烧持续不退让他大部分时间都处于一种昏沉状态清醒的时刻变得短暂而珍贵。
李明队长出现的频率降低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看起来更温和、擅长沟通的年轻女警姓周。
她的任务是引导陈立冬进行更系统、更细致的回忆试图从他混乱的记忆碎片中梳理出更具操作性的线索。
周警官的声音柔和富有耐心与李明的冷峻形成鲜明对比。
她不再急于追问那些血淋淋的伏击细节而是将重点放在了更早的接触上。
“陈立冬你再仔细想想在‘迷途’酒吧工作时阿杰除了介绍你去仓库还有没有带你去过别的地方?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来找过他?”周警官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录音笔语气如同朋友间的闲聊。
陈立冬闭着眼眉头因努力回忆而紧蹙。
酒吧里喧嚣的音乐、晃动的灯光、阿杰穿梭在客人中那游刃有余又带着一丝疏离的身影……这些画面模糊而遥远。
“好像……有一次……阿杰让我……去后巷……帮他拿……拿东西……”他声音嘶哑断断续续“不是酒……是一个……黑色的……小皮包……很沉……他当时……接了个电话……脸色……不太好看……” “皮包?大概多大?什么质地?你交给他的时候他有什么反应?”周警官细致地追问。
“就……普通公文包大小……皮质……有点旧……他接过……很快塞进柜台下面……还……还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陈立冬努力回溯着那个被他忽略的瞬间。
当时他只觉得阿杰眼神有些异样但并未深究现在想来那或许是一种下意识的警惕。
“很好这个细节很有价值。
”周警官鼓励道在本子上记录着“还有吗?关于那个酒吧的老板或者常客有没有让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记忆的闸门一旦被有技巧地引导更多被忽略的细节开始浮现。
陈立冬回忆起酒吧老板一个总是穿着得体、笑容满面却眼神精明的中年男人似乎对阿杰的行为有些纵容甚至……默许。
他还想起有几个固定的、看起来不像普通白领的客人总是坐在角落里低声交谈阿杰会亲自给他们送酒态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
这些碎片化的信息被周警官一一捕捉、记录。
她不像李明那样带来压迫感却用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挖掘着陈立冬潜意识里可能埋藏的线索。
然而平静的水面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这天深夜陈立冬在伤口的隐痛和低烧的眩晕中半睡半醒。
病房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守夜的民警靠在门边的椅子上似乎也有些疲惫地打着盹。
就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刮擦声从窗外传来。
那不是风声也不是树枝晃动的声音更像是指甲或者某种硬物轻轻划过玻璃的声音。
一下又一下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规律性和刻意感。
陈立冬的睡意瞬间被驱散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猛地睁开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他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望向那扇被厚重窗帘遮住的窗户。
刮擦声停了。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下来比之前更加令人窒息。
他屏住呼吸死死盯着窗帘的缝隙仿佛那后面藏着一双窥视的眼睛。
是错觉吗?是医院里寻常的噪音?还是…… 几秒钟后刮擦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更加清晰更加靠近仿佛就在窗台下方! 守夜的民警也被这异常的声音惊醒他警惕地站起身手按在腰间的配枪上慢慢靠近窗户。
他示意陈立冬不要出声然后猛地一把拉开了窗帘! 窗外是浓重的、城市后半夜的黑暗。
远处零星的路灯光晕无法穿透近处的深邃。
玻璃窗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民警仔细检查了窗锁完好无损。
他对着麦克风低声汇报了情况。
很快两名便衣警察来到病房外对走廊和楼下区域进行了快速搜查同样一无所获。
仿佛刚才那诡异的刮擦声只是陈立冬高烧产生的幻觉或者是夜风开的一个恶意玩笑。
但陈立冬知道那不是幻觉。
那种冰冷的、带着警告和戏弄意味的触感与他记忆中那个假护士的眼神与电话里刀疤脸的声音如出一辙。
这是又一次无声的警告一次精准的心理恐吓。
他们在告诉他:我们知道你在哪里我们随时可以靠近你所谓的“保护”形同虚设。
民警重新拉上了窗帘安抚了他几句但病房里的气氛已经彻底改变。
一种无形的、冰冷的恐惧如同蛛网再次将陈立冬紧紧缠绕。
他蜷缩在病床上感觉刚刚稍有缓和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冷汗浸湿了额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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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牛马人第109章 无声的博弈来源 http://www.stock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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