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区妇幼保健院的废弃西楼藏在松树林深处爬山虎像腐烂的绷带缠满墙骨窗玻璃碎得只剩锯齿状的边框风灌进去时整栋楼都在发出婴儿夜啼般的呜咽。
我攥着从老住院部带出来的铜心银链链尾的血珠在掌心凝成颗跳动的小红点——这是阿砚消失前塞给我的“引路灯”说西楼的“东西”最怕活人的血气。
推开生锈的铁门一股福尔马林混合着奶水酸馊的味道扑面而来。
门厅地面铺着的红色塑胶垫已经发黏踩上去像踩在融化的胶皮上每走一步都能听见“滋啦”的剥离声。
墙上的宣传栏歪斜着褪色的婴儿笑脸海报被虫蛀出无数个洞黑洞洞的眼窝正对着门口像排沉默的观察者。
“呜哇——” 一声婴儿啼哭突然炸响尖锐得像玻璃划过耳膜。
声音来自二楼走廊尽头那里的门缝透出昏黄的光光里浮动着无数细小的灰尘细看竟都是蜷缩的胎儿虚影。
我握紧银链铜心的温度陡然升高烫得掌心发麻——这是有“脏东西”靠近的信号。
二楼的楼梯扶手包着层人造革手指按上去能感觉到底下的木芯已经朽空扶手上布满针孔大小的孔洞凑近了看每个孔里都嵌着半片指甲粉色的月牙还清晰可见。
楼梯转角的痰盂里积着墨绿色的液体表面浮着层银白色的膜用树枝挑开底下竟沉着数十颗米粒大的乳牙。
啼哭声越来越密像有无数个婴儿在同时尖叫。
走廊两侧的房间门都敞开着每个房间里都摆着锈迹斑斑的育婴箱箱壁上的刻度早已模糊玻璃罩上布满裂纹里面却隐约能看见蜷缩的小小身影。
最靠窗的育婴箱里一个浑身青紫的婴儿正隔着玻璃望着我它的眼睛是两个黑洞嘴里不断吐出细小的泡沫泡沫落地即化作带血的乳牙。
“它们是没来得及睁眼的孩子。
”一个沙哑的女声突然在背后响起。
转身时看见个穿护士服的女人站在走廊中央白大褂的下摆沾着褐色的污渍头发像泡发的海带贴在脸上露出的手腕上布满缝合的疤痕针脚歪歪扭扭像用鱼线勒出来的。
她手里端着个搪瓷托盘盘里摆着把生锈的手术剪剪刃上挂着丝暗红色的肉筋。
“1987年那场麻疹死了三十七个孩子。
”她的声音像被水泡胀的海绵每个字都带着湿重的水汽“院长怕担责任半夜把他们的‘身子’都塞进了墙里骨头磨成粉拌进奶粉里给后来的婴儿当‘营养剂’。
” 托盘突然坠地手术剪“哐当”砸在地上女人的脸开始剥落露出底下缝合的肌肉组织“可孩子们记仇啊…你看那些育婴箱每个里面都藏着片指甲是他们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念想’。
” 话音刚落所有育婴箱的玻璃罩同时炸裂无数个青紫的婴儿虚影飘了出来它们没有腿下半身像水母般拖着透明的粘液所过之处塑胶地板都被腐蚀出细密的孔洞。
我猛地后退撞在墙上墙皮簌簌落下露出里面嵌着的无数个小小的头骨每个头骨的眼眶里都塞着团棉花棉花已经被血浸透成了紫黑色。
“它们要找‘替身’。
”女人的半个脸颊已经掉在肩上露出牙槽里的锈钉“当年给他们喂‘营养剂’的护士后代都逃不过…你腕子上的银链沾着活人的血气它们闻着味儿呢。
” 铜心突然剧烈震颤银链自动散开化作一张细密的网挡在身前。
那些婴儿虚影撞在网上发出凄厉的尖啸身体像冰雪般消融留下点点血珠。
血珠落地后竟开始蠕动渐渐聚成个模糊的人形手里拖着根沾着胎发的脐带脐带的另一端连着墙里某个头骨的眼眶。
“墙里的骨头在喊饿呢。
”女人突然笑了露出嘴里的锈钉“它们啃不动活人的骨头就喜欢嚼育婴箱的锁扣…你听咔嚓咔嚓像不像在吃脆骨?” 果然墙内传来细碎的啃咬声越来越密集仿佛有无数只小嘴在里面疯狂噬咬。
墙壁的裂缝越来越大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婴儿骸骨有的骸骨手里还攥着褪色的安抚奶嘴有的骨缝里嵌着未消化的奶粉颗粒。
一只细小的手骨从裂缝里伸出来抓住了我的脚踝冰凉的触感像蛇的皮肤。
铜心银链突然暴涨红光将整个走廊染成血色。
那些婴儿虚影在红光中痛苦地蜷缩化作缕缕黑烟被吸入银链。
女人尖叫着扑过来白大褂被红光点燃露出底下由无数婴儿手指缝合而成的躯干“你毁了它们的家!院长说了只要凑够一百个指甲就能让他死在手术台上!” 她的身体在火焰中迅速崩解散落的手指在地上拼成串歪歪扭扭的字:“地下室…冰柜…” 啃咬声突然停了。
墙里的骸骨们齐齐转向同一个方向细小的头骨碰撞着发出“哒哒”的声响像在指引方向。
我踹开走廊尽头的铁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比太平间的冰柜还要冷冽。
楼梯拐角的墙壁上挂着块褪色的牌子:“早产儿特护室——1987.6.12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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