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火车喷吐着浓烟缓缓驶入站台蒸汽弥漫中王谦紧了紧背上的行李带。
王念白像只小猴子似的挂在他胳膊上眼睛瞪得溜圆盯着这个会喘铁的庞然大物。
杜小荷抱着熟睡的王守山站在一旁崭新的蒙古袍下摆沾了些站台上的煤灰。
谦哥!这边!黑皮在车厢门口挥舞着那顶标志性的狗皮帽子身旁站着个穿铁路制服的壮汉正费力地把几个大包袱塞进车厢连接处。
王谦护着妻儿穿过拥挤的人群白狐灵巧地在人腿间穿梭时不时回头确认主人是否跟上。
车厢里弥漫着烟草、汗臭和廉价香皂的混合气味。
他们找到自己的硬座杜小荷立刻用准备好的旧床单铺在泛黄的座椅上。
王念白扒着车窗往外看突然指着站台上一个穿中山装的身影叫道:爹!是那个赵干事! 王谦心头一紧果然看见赵干事拎着公文包在站台上东张西望不时拦住旅客询问什么。
黑皮顺着视线看去咧嘴一笑:放心我找老刘头给他塞了假消息说你们改乘明天的班车。
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尝尝县里老字号的酱牛肉路上吃。
火车鸣笛三声缓缓启动。
王谦看着站台渐渐后退赵干事的身影很快变成一个小黑点。
杜小荷解开包袱取出个蓝布包着的搪瓷缸子里面是她凌晨起来煮的五味子茶还冒着热气。
卧铺票没买着得将就二十多个小时。
王谦接过茶缸愧疚地看着妻子。
杜小荷却摇摇头从包袱里又掏出几个绣花坐垫:七爷说过出门在外苦处要当福享。
她边说边给熟睡的小儿子掖了掖襁褓那布料里缝着七爷配的安神草药。
车厢连接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穿蒙古袍的汉子大声说笑着挤了过来。
领头的老人头发花白古铜色的脸上皱纹纵横腰间别着个锃亮的铜酒壶。
他看到杜小荷怀里的婴儿立刻放低音量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道歉:对不住惊着小娃娃了。
黑皮眼前一亮用蹩脚的蒙古语问候了一句。
老人哈哈大笑拍着黑皮的肩膀说了串蒙古话引得同伴们哄堂大笑。
王谦正疑惑老人转向他解释道:你这朋友问的是'哪里有厕所'说的却是'哪里有姑娘'! 尴尬的气氛顿时消散。
老人自称巴特尔是科尔沁草原上的牧民这次带儿子们去省城卖了牛羊现在回家。
那达慕快到了巴特尔掏出个绣花烟袋你们要是来玩就住我家蒙古包。
他抽出一张发黄的照片上面是几个年轻人站在敖包前我大儿子其木格在供销社工作能帮你们换些草原上的稀罕物。
王谦接过照片突然注意到背景处隐约可见的一片奇特山岩形状像极了《蒙古秘史》中描述的三棵神树。
他心跳加速装作随意地问道:这是哪儿?风景真好。
银肯塔拉巴特尔吐着烟圈离我们牧场三十里有古城墙遗址。
老人眯起眼睛不过晚上别去那儿闹鬼。
前些年有个考古队半夜听见马头琴声第二天发现仪器全坏了。
杜小荷悄悄捏了捏王谦的手腕示意他别表现得太感兴趣。
王念白却已经凑过来眼巴巴地望着巴特尔腰间的酒壶:爷爷这个会唱歌吗?老人一愣随即明白孩子是把马头琴和酒壶搞混了笑得胡子直颤:小雏鹰到了草原爷爷给你找把真正的马头琴! 夜幕降临车厢顶灯忽明忽暗。
大多数旅客蜷在座位上打盹此起彼伏的鼾声中偶尔夹杂着婴儿的啼哭。
王谦让妻儿挤在座位上休息自己站在过道处守夜。
白狐蜷在杜小荷脚边耳朵却竖得笔直。
黑皮凑过来压低声音说:谦哥我刚去厕所时看见两个生面孔一直往咱们这边瞄。
王谦不动声色地摸向腰间那里别着那把蒙古刀:什么模样? 一个戴鸭舌帽一个留小胡子说话带河北口音。
黑皮舔了舔嘴唇我听见他们提'赵干事'和'介绍信'。
王谦心头一凛——看来赵干事没上当还是派人跟来了。
火车突然一个急刹站台上白城子三个字在夜色中隐约可见。
几个旅客跌跌撞撞地下车那两个可疑人物却稳坐不动。
王谦正盘算对策巴特尔的大儿子其木格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朋友有麻烦?这个蒙古汉子比王谦还高半头胳膊粗得像小树桩。
王谦简要说明了情况。
其木格听完咧嘴一笑露出一颗金牙:跟我来。
他领着王谦和黑皮走到车厢连接处对着等在那里的两个弟弟说了几句蒙古语。
片刻后列车员来查票时其木格突然高声嚷嚷钱包丢了两个弟弟揪住那俩可疑分子不放非要搜身。
混乱中王谦看清了那两人包里的东西——不仅有介绍信还有一架德国产的军用望远镜和绘有红圈的地图。
果然是冲着银肯塔拉来的。
回到座位后王谦低声对装睡的杜小荷说。
妻子眼睛都没睁只是轻轻点头:巴特尔一家明早下车咱们跟着。
她的手指在襁褓上画了个奇怪的符号那是七爷教过的辟邪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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