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病了:咳嗽、流鼻涕、头疼欲裂但他不敢给胡凯华打电话请假。
江河扶着方向盘的手直打颤额头烫得能煎鸡蛋。
后视镜里映出他惨白的脸喉咙火烧火燎地疼——这高烧再撑下去怕是要昏在路上。
可想起请假要给胡凯华打电话他宁可把自己钉在驾驶座上。
当年郑直老校长拍胸脯保荐他去省报时哪能想到八年后会被踹回云城一中? 老校长郑直退休了胡凯华是从市局基础教育处处长位置上调任过来的是个不折不扣的机关油子。
当初他刚到任时曾热热络络和江河通了一个电话:“江总欢迎百忙之中回咱们学校指导工作……” 其情殷殷其言切切。
现在江河成了他手下一个末等兵。
职务上的调换与落差会让人心理变得畸形比如现在江河能感觉得到胡校长恨不得把自己踩到脚下再用脚尖狠狠地捻着磨擦:小子你不是省报社长助理了!你现在是老子手下一个小卡拉米老子要把当初在你跟前使的小意儿找补回来! 这就是赤裸裸的人性尽管江河从没有得罪过他。
云城一中是省级示范性学校不但在省会在全省都有着响当当的名号。
以往凭着“江北省报业集团通行证”和“新闻采访”的牌子他的迈腾到很多地方都是畅通无阻。
嘀——校门口的自动栏杆纹丝不动。
教师证拿出来。
保安抱着保温杯斜倚岗亭鼻孔朝天。
他胸前工牌歪挂着照片上横肉把五官挤成了包子褶。
我是新调来的老师......江河说。
那也得有手续!保安一巴掌拍在车门上往后退别堵门! “我是咱们学校员工来报到的……”江河解释。
“报完到有了手续才能进这是规定。
” 江河只得把车倒了出来。
过去的印像里校长胡凯华长着一张圆润的瓜子脸(倭瓜籽)两颊泛着常年酒局熏出的淡红细长的眼睛总眯成缝眼尾几道笑纹像是刻在脸上的职业弧度。
嘴角永远挂着三分讨好的上扬。
但这次见面办公室里的胡校长像是换了个人。
大背头抹得苍蝇站上去都打滑笔挺的行政夹克衬得他像根不锈钢旗杆。
那双总眯成缝的三角眼此刻冷得像冰锥二郎腿翘得能把人戳个窟窿。
看到江河敲门进来只说了一句:“把门关上。
” 然后头也不抬地用座机拨号:“老崔被省报退回来的那个谁来了你把他领走吧今天不是去郊区拉绿化苗木?多准备把锹让他也去出把力。
他摁着座机免提键镶金边的钢笔敲着桌面。
管后勤的崔主任过来了江河还想和胡凯华打个招呼他却低头操作起手机。
形势逼人江河愿意把自己缩成人畜无害的样子他甚至想起说相声的小黑胖子那句话:“我愿意给你们当狗你不要我你怕我咬你你非把我轰出去……” 小黑胖子是在自己“化龙”之后说的这番话可眼下自己就是一条狗、 一条丧家之犬! 总务处副主任叫李维新是胡凯华的小舅子叼着烟靠在皮卡副驾上那谱摆的比校长和崔主任还大鼻孔朝天地指了指车厢:跟他们挤后头去! 车斗里满是铁锹泥渣五个民工缩在上面啃馒头。
东郊的绿云苗木场占地也不过一两百亩而且大片面积空着长满蒿草看门的老头甚至还在这里养了几头羊、一群鸡、一群鹅。
香樟、广玉兰、银杏……也就聊胜于无。
以江河的眼光也就是一中采购量不大如果数目大的话这里未必供应的上。
这样的生意是怎么做下去的? 李维新一脚蹬在树干上:中午前装完! 天色过午看着半死不活的苗木装上车农民工老郑忍不住吐槽:“我咋觉得这些苗子是从别的地方挖来放到这里的你看这根都快干巴了这要是成活不了学校给我们结算吗?” 李维新的瓦刀脸一拉:“废什么话?让你们干啥就干啥学校还缺你们这仨核桃俩枣。
” 快中午时江河已经站不稳了汗水把衬衫糊在后背上好在也终于忙完了。
李维新跳上车:“那个谁车上拉的东西太多坐不下那么多人你自己想办法回去吧!” 江河有点麻:从这儿到主干道5公里左右到市区还有30公里公交车不通、出租车也难打你让老子怎么回去? 皮卡工具车一溜烟走了生生把江河撂在了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在李维新的“监督指导”下和工人们一起干了半天活江河又累又渴这么远的距离根本不可能走着回去他拿手机准备打电话找人来接自己。
“救命啊!唔……” 是个女人的声音。
江河一惊正拨号的手顿住侧耳再听时好像又没了动静。
不得不说郊外有郊外的风景这里树高林密人迹罕至很适合男女朋友约个会、野个营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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