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蘅指尖的玉瓶在月光下泛着幽光瓶中最后一滴花灵泪顺着她颤抖的指缝滑落精准点在老槐树根与藤网缠绕的结点上。
凉意顺着掌心窜入血脉。
她能清晰感知到原本因被白露香侵蚀而蔫软的藤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芽深褐的藤皮裂开细小的绿纹像沉睡的蛇褪去旧皮。
藤网核心处的老槐树根突然渗出半透明的树汁在月光下凝成一串幽蓝的珠链顺着藤脉簌簌流动每经过一段藤条便发出细碎的“咔嗒”声——那是被污染的灵力在碎裂。
“这是...记忆在苏醒。
”苏蘅屏住呼吸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襟。
她能听见藤蔓在她识海低语像春蚕啃食桑叶般细碎:“旧识...旧识要出来了...” 花灵泪的温热突然在掌心炸开。
苏蘅眼前的夜色开始扭曲老槐树的枝桠化作流动的墨线王婶家的土坯房像被揉皱的纸最后全部坍缩成一片朦胧的绿雾。
等她再睁眼时自己正站在一条铺满松针的山径上周围的野蔷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枝、开花、凋零又抽枝——这是植物记忆的时间流速。
“后山小径。
”苏蘅喉间发紧。
她记得王婶说过林氏最后半年总往这里跑说是“采野菊晒药”可采菊何须挑月黑风高的半夜? 野蔷薇突然停止了轮回。
苏蘅顺着花茎的指向望去废弃的药田边跪着个穿青布衫的妇人。
她的发髻松散几缕白发沾着露水贴在额角手中攥着张泛黄的符纸符纸边缘被指甲抠得毛糙。
那是林氏比苏蘅在记忆碎片里见过的更苍老眼尾的皱纹深如刀刻。
“我不能继续错下去...”林氏的声音带着哭腔符纸在她掌心被攥得发出沙沙响“青竹村的井水发苦是我往井里投了带虫的野蒿;三顺家的牛啃了毒草是我在草堆里埋了曼陀罗籽...我要向族老坦白我要...” “你若背叛我婉儿就永远无法归来。
”冷得像浸过冰潭的声音从树后传来。
苏蘅浑身一震看见阴影里转出个穿赤红色织金裙的身影——不是赤焰夫人的本体只是道半透明的虚影却足够让林氏如遭雷击。
妇人手中的符纸“啪”地掉在地上。
她猛地转头眼眶瞬间充血“你说过...说过只要我照做就把婉儿的魂...魂...” “婉儿的魂在我这里在我养的百蛊匣里。
”虚影抬手指尖凝出团幽绿的光里面隐约有个孩童的轮廓“你每做一件事蛊虫就啃她一根骨头。
现在她的右腿已经没了——“虚影歪头笑”你猜是先坦白换她全尸还是继续听话让她多活几日?” 林氏突然跪爬两步抓住虚影的裙角。
她的指甲缝里全是泥声音碎得像被踩裂的瓷片:“我听话...我听话...求你别伤她...她才七岁...她连药田的路都认不全...” 野蔷薇在苏蘅脚边疯狂抽枝花刺扎进她的鞋帮。
她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不是为林氏的软弱而是为那声“婉儿”里浸满的血与痛。
原来林氏不是被“爱”捆住是被母亲的骨血捆住;她不是贪求赤焰夫人的温情是在用半条命换女儿的半口气。
记忆画面突然开始模糊。
野蔷薇的花瓣簌簌坠落林氏的哭嚎变得遥远赤焰夫人的虚影却愈发清晰她的唇形明明没动苏蘅却听见她在自己识海冷笑:“你以为找到这些就能阻止我?明昭的灵植师早被我用’希望‘养得如痴如醉等他们发现所谓’灵契‘是抽干灵力的蛊——” “够了!”苏蘅猛地咬破舌尖。
腥甜的血味涌进口腔记忆画面应声碎裂她踉跄着扶住老槐树指腹触到树皮下凸起的纹路——那是林氏当年跪了整夜时指甲抠出的痕迹每个凹痕里都凝着半滴幽蓝的树汁和刚才花灵泪引出的一模一样。
夜风卷起她的发尾。
苏蘅望着掌心还在发烫的藤网突然明白林氏为何总在半夜来后山——她不是来采药是来向这些沉默的草木求救。
野蔷薇、老槐树、药田里的断菊它们都记得这个母亲在月光下的挣扎记得她如何攥着符纸想自首又如何被“婉儿”两个字按进泥里。
“原来你也想逃。
”苏蘅对着老槐树轻声说。
树影在她脸上摇晃像谁在轻轻点头。
藤网突然在她怀里剧烈震颤。
苏蘅抬头看见云后的暗红光芒更盛了像团要烧穿夜幕的火。
她抹掉脸上的泪将藤网小心收进怀里指尖抚过藏在藤脉里的老槐树根须——那里还缠着半片野蔷薇的花瓣带着林氏最后一次触碰时的温度。
“赤焰夫人”她对着夜风扬起下巴声音轻却有力“你用‘希望’困住了林氏可你忘了——” 老槐树的枝叶突然沙沙作响。
苏蘅猛地睁眼瞳孔里映出藤网核心处新浮现的记忆碎片:林氏在某个暴雨夜扒开药田的土埋下个小陶瓶瓶口塞着张写满“对不起”的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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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穿越成花灵后开挂了第155章 幽兰泣血灵泪初试来源 http://www.stock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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