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雾裹着梅香漫过脚踝时苏蘅才惊觉自己的指尖还在发颤。
黑袍人枯瘦的手悬在离她头顶三寸的地方像片随时会被风吹散的枯叶。
他眼底的光比方才更盛连声音都带着点发颤的热:“你拥有真正的花灵血脉不该再受制于这个腐朽王朝。
跟我走重建莲华教。
” 莲华教。
这三个字撞进苏蘅耳中撞得她太阳穴突突作痛。
老槐树记忆里那把烧红的铁钳、母亲脖颈间被烙下的莲纹、还有族老们喊着“妖教余孽”时飞溅的唾沫——这些碎片突然在她眼前炸开。
她想起幻境里母亲跪在火中的模样想起那声被浓烟吞没的“蘅儿快跑”喉间像塞了把浸了水的棉絮。
“我母亲......”她的声音哑得厉害“她是不是也听过这样的话?”黑袍人的手猛地一抖。
山风掀起他的袍角露出底下半截缠着藤纹的青布裤和苏蘅记忆里某个清晨替她系过鞋带的身影重叠了一瞬。
可那抹模糊的温暖很快被新涌的痛意碾碎——母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的是“好好活着”不是“跟他们走”。
“她选择牺牲自己去赎罪”苏蘅低头看向掌心的梅花新绽开的花瓣正轻轻蹭着她掌纹里的血痂“我便要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话音未落她指尖的嫩芽突然疯长。
翠绿的藤蔓从指缝里窜出来绕着黑袍人的手腕打了个活结又顺着他的袍角爬到那半块莲纹玉牌上。
苏蘅手腕轻转藤蔓便裹着方才那株“记忆之花”簌簌落向地面。
泥土里立刻钻出更多藤蔓像无数双温柔的手托住花茎眨眼间便在松软的土坡上织出个半人高的藤笼。
“这花里的记忆我会自己慢慢看。
”她松开藤蔓那笼青藤便“咔”地合拢缝隙里渗出细密的花苞“但莲华教的路......”她抬眼看向黑袍人月光在她发红的眼底碎成星子“我不走。
” 黑袍人望着那团渐渐被花苞覆盖的藤笼喉结动了动。
他伸手想去碰那些花苞指尖却在离花尖半寸的地方顿住。
山雾漫过他的眉眼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只余下一声极轻的叹息:“三日后子时莲花洞的门永远为你开着。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融进雾里。
苏蘅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忽然想起方才血蛊雀飞的方向——东南方镇北王府。
她摸出腰间的银铃铛铃铛与银簪相撞的脆响里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得尽快回青竹村孙氏的囚室...... 等苏蘅踩着晨露冲进青竹村时村口老槐树上的麻雀正扑棱棱乱飞。
她顺着藤蔓感知往前一探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原本缠在孙氏囚室木门上的紫藤此刻像被人用利刃齐根斩断断口处还留着焦黑的痕迹是被某种火系术法强行破解的。
“哐当”一声苏蘅踹开虚掩的木门。
霉味混着土腥气扑面而来。
原本被藤蔓捆成茧的草席歪在墙角草屑散了一地连孙氏常戴的那支紫铜发簪都掉在地上簪头刻着的小莲花被踩得变形。
苏蘅蹲下身指尖刚碰到发簪鼻尖突然钻进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是紫莲香和她在县主府后园闻到的、那个自称“云游灵师”的女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苏姑娘!”急促的唤声惊得她猛地抬头。
柳长老扶着门框站在门口灰白的胡须被风掀起“方才巡夜的小子说囚室动静大我来瞧时......”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喉结动了动“人没了?” 苏蘅站起身发簪在掌心硌出红印。
她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忽然想起昨夜血蛊雀飞向的方向想起黑袍人说的“莲华教”想起孙氏那封还没来得及拆的密信——所有线索像乱麻般缠成一团却在闻到紫莲香的瞬间突然抽出了一根亮线。
“柳伯。
”她将发簪收进袖中声音比晨露还凉“可有人见着可疑的人进村子?” 柳长老摇头刚要开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摸出个油布包。
布包解开里面是封被蜡封的信信封边缘染着暗红的痕迹像是血。
“方才在囚室梁上发现的”他的手指抖了抖“是孙氏的笔迹。
” 苏蘅接过信指尖触到蜡封的瞬间门外的老槐树突然沙沙作响。
她抬头望去枝桠间藏着只灰扑扑的麻雀正歪着脑袋看她——和昨夜那只血蛊雀生得一般模样。
柳长老的手还悬在半空油布包的边角被晨露浸得发潮触到苏蘅掌心时带着股阴寒。
她盯着那抹暗红血痕顺着信封边缘蜿蜒像条吐信的蛇喉间泛起铁锈味——这血怕不是孙氏的。
“拆开吧。
”柳长老的声音像被风揉皱的纸“我虽不识字可瞧这墨迹......像是连夜写的。
” 苏蘅指尖微蜷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想起昨夜囚室里被斩断的紫藤想起孙氏发簪上变形的莲花突然明白这封信为何会藏在梁上——那女人早料到自己会被救走所以留信做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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