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原曙炎追域。
这是一片仿佛永远被烈焰吞噬的土地。
天穹灼赤大地龟裂岩浆在裂缝中翻滚低吼空气如火流般扭曲。
远方一株擎天而立的巨树树身如嶙峋山脊树干如山脉嵌合枝叶如流火燃云便是夸父部落的神树——逐日神树立于天地之间亘古不熄。
柳青孤身站在原野中央阳光像无数炽针穿刺他的皮肤脚下的岩石甚至灼穿了鞋底炭黑冒烟。
他的目光却坚定如初。
忽而地鸣山动一道巨影从远方缓步而来。
那是夸父其人如山肌肉嶙峋如石柱赤膊之躯纹满烈焰图腾脚踏熔岩岩板背负一柄巨斧仿佛从天地中劈出的一道意志。
“你想学我的力量?”他声音轰隆如雷霆滚落天穹。
柳青拱手目光坚定:“我来此不为力压万敌只求明白——何为真正的力量。
” 夸父大笑笑声如震山裂谷:“你若要明白就别靠嘴!顺着‘追日脊’往上爬吧。
那是我每天逐日的路。
” 他手指的方向是一座直插天穹的赤崖山道崖壁垂直如刃烈焰翻腾其上名曰——【追日脊】。
传说夸父逐日时每一步都在岩石上踏出深坑热血染红了整条山脊。
如今那山依旧在燃那路依旧无情。
柳青没有答话只是迈步而上。
第一步岩石炙烫如铁汁直接灼穿足底皮肤;第三步狂风带着火砂割破脸颊血混着灰尘模糊视线;第十步烈阳之光透体灼魂意识仿佛都在燃烧。
那不只是一次身体的考验更是灵魂的锤炼。
每一步骨骼仿佛在重塑神识如同在烈焰中被打碎、熔炼、再铸。
幻觉随之袭来。
他看见夸父在无边烈阳下奔跑——不眠不休口渴如焚血液在体内沸腾。
他倒下化作黄沙神魂不散又在赤原中重生。
他不是人更像是一种不灭的意志。
在幻境中柳青忍不住问:“你为何不回头?” 那幻影咧嘴而笑齿如磐石声如晨钟:“我不为终点而奔我为的是——让后来的人知道有人曾经向着不可能奔跑。
” 柳青心神震荡那一刻他终于懂了。
所谓“逐日”从来不是妄图抓住太阳的疯狂而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执念;是即便踏血山河、身死魂灭也要留下脚印的无畏与坚决。
最终当他攀上追日脊顶双腿早已血肉模糊但他站在逐日神树下风火在他身边旋转却再无法撼动他的心志。
夸父立于火光之中沉声开口:“你已走过我的路那你是否也找到属于你的日?” 柳青闭上眼感受着体内每一寸被烈焰洗礼后的骨血他缓缓点头。
“我找到的不是日而是敢追日的魂。
” 这片荒原仍在燃烧但柳青的身影已像夸父当年一样屹立在曙光与烈焰之中。
逐日神树静立于山巅宛若一尊从太古伫立至今的神灵。
柳青走近缓缓伸出右手。
当指尖触及树干的那一刻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轰然炸裂识海如潮汐倒卷—— ——天地翻转幻境瞬间张开! 他的意识被拉入一个永昼不熄的世界。
天是炽白的火盘光焰如剑般刺穿万物;地是翻滚的赤土与碎岩裂缝中喷吐着灼热气息。
那片山原广袤无边仿佛烈阳之下的炼狱。
忽然一道声音自地脉深处传来低沉、古老像是千年的石门缓缓开启:“你为何而走?你为何不倒?” 柳青环顾四周忽见远处一道高大身影踽踽前行。
他赤足踏岩皮肤布满裂痕血液在体内如岩浆流动。
那不是凡人而是——夸父的意志化身也是神树本体记忆的重现。
那身影奔行不止眼盲而不失方向体裂而不停脚步。
他从烈阳中来踏山越川只为一个目标——不断向前。
柳青仿佛也在奔跑却被那份执念压得透不过气。
他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唯有以心念问道:“你为何不止步?你明知太阳……永不可及。
” 夸父的幻影没有停下只是以一种近乎悲悯的沉默笑意回应。
紧接着神树的意志缓缓响起声如山崩: “非为抵达日乃为不止步。
行至力竭之地方识自身之限;限至极处根便能落地魂方可长存。
” 柳青身形一震。
幻境再次变换。
他看见无数个“夸父”奔跑、倒下、化为白骨又在山魂中重生。
他们的血肉化作神树的根系意志融入枝干之中——每一次前行的记忆都是神树之所以存在的脉络;每一次倒下之后的重新站起才是它真正的力量源泉。
这不是力之奇迹而是一种“静而不退沉而不屈”的信念。
神树再次低语如石柱撞击心灵:“你欲承我之志须先识‘不倒’之意。
你之根能否扎入这片滚烫山魂?” 柳青闭上眼在幻境烈阳中深吸一口气。
他的身躯像被岩浆灌注骨骼发烫血液滚滚。
他不再抗拒这火焰反而将其引入体内让它流淌于筋骨、沿脊柱而上最终凝于心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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