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魔渊十年如一日的死寂。
灰黑色的煞气如同粘稠的潮水在深渊中缓缓流淌吞噬着光线与声音。
堡垒之外那片被血浸透的焦土上尸骸堆积得更高了新旧交错有些早已化为白骨有些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肉引来大群秃鹫和食腐魔鼠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啃噬声。
石破岳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风化的礁石矗立在堡垒入口。
骨甲上的伤痕又添了几道深可见骨的新创墨绿的瞳孔中疲惫与暴戾交织却始终燃烧着不灭的坚守。
他刚刚击退了一波不知来自哪个势力的试探性攻击狼牙棒上还滴落着温热的血。
十年。
对于凡人是漫长的岁月。
对于修士或许只是闭关一次的光景。
但对于石破岳和堡垒内残存的几十名劫殿部众而言这十年是浸泡在血与火、绝望与等待中的每一天。
劫主……真的……陨落了吗? 这个疑问如同毒蛇日夜啃噬着每一个残存者的心。
玄天宗的消息铺天盖地描绘着林烬被业火焚身、坠入归墟海永世不得超生的景象。
起初无人相信。
但随着一年年过去劫主音讯全无连那丝通过魔碑烙印传来的微弱感应也彻底断绝……希望如同风中残烛越来越微弱。
唯有石破岳依旧固执地守在这里。
守着这处劫主最后消失前命令他们潜伏的据点。
守着……那一线渺茫的……可能。
他缓缓转身沉重的脚步踏过焦土走向堡垒深处一片相对“干净”的区域。
那里没有尸骸只有一片被刻意清理出来的空地。
空地的中央插着一柄剑。
一柄……断剑。
剑身只剩半截通体呈现出一种历经岁月侵蚀的灰白却隐隐流动着不曾完全泯灭的月华光泽。
剑格处系着一条早已褪色、却依旧能看出云霞纹路的剑穗在煞气微风中轻轻飘动。
断剑之前没有坟茔只有一小堆焦黑的泥土微微隆起。
而最令人惊异的是在这片死寂、煞气弥漫的深渊边缘以那断剑为中心方圆三尺之内地面竟然寸草不生却……盛开着一朵……莲花。
一朵……纯粹由柔和月白光华凝聚而成的……莲花虚影。
莲花……九品!缓缓旋转!花瓣舒展莲心处一点微光如星散发着纯净、安宁、却又带着一丝淡淡哀伤的气息。
这光华与周围污浊的煞气格格不入仿佛黑暗中的唯一灯塔。
十年了。
自从十年前那场最终的血战之后这柄属于苏清雪的月华断剑就被石破岳带回了这里插在这片焦土上。
而这朵白莲自那时起便悄然绽放从未凋谢。
无论外面的厮杀多么惨烈煞气如何翻涌它始终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在守护着什么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石破岳走到断剑前庞大的身躯微微佝偻下来。
他伸出覆盖着骨甲的粗糙大手想要触碰那花瓣却又在即将接触时停下仿佛怕自己的污秽玷污了这份纯净。
他沉默地看了许久墨绿的瞳孔中倒映着那柔和的光华暴戾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悲怆与……迷茫。
他从随身的储物骨器中取出了一个粗糙的陶罐拔开塞子一股浓烈呛人的劣酒气味弥漫开来。
这并非灵酒只是凡俗中最烈最浊的烧刀子是他当年随手劫掠而来却莫名留到了现在。
他举起陶罐没有祭洒而是仰起头咕咚咕咚……狠狠灌了几大口。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底那股翻腾的酸涩。
“十年了……”他放下陶罐声音嘶哑低沉如同破旧的风箱“苏……苏姑娘……” 他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个女子。
是仇敌?还是……劫主拼死也要护住的人?她的剑为何在此?劫主与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疑问十年未解。
“您……到底在哪啊……劫主——!!!” 最终所有的情绪化作了这一声压抑了十年、再也无法抑制的、如同受伤孤狼般的嘶吼!声音在深渊中回荡撞在煞气壁上激起层层涟漪却传不出多远便被无尽的死寂吞没。
石破岳猛地单膝跪地巨大的狼牙棒“哐当”一声杵在身边震起一片尘土。
他双手撑地头颅深深垂下宽阔的肩膀剧烈颤抖着。
十年坚守十年杀戮十年看不到尽头的等待……即便是他这铁打的汉子也快要到极限了。
堡垒里的兄弟越来越少外面的敌人越来越强希望……越来越渺茫。
那朵白莲是这里唯一的“光”却也更衬托出周围的黑暗有多么令人窒息。
“您答应过的……会回来的……”他喃喃着声音带着哽咽“您说过……待您归来……便是玄天宗覆灭之日……兄弟们……都等着……等着啊……” 泪水混合着酒液和血污从他墨绿的瞳孔中滑落滴在焦黑的土地上瞬间被吸收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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