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蔓延的速度快得令人绝望。
草药熬煮的苦涩气味开始弥漫在村子上空但丝毫压不住那股从村中央井口蔓延开来的、越来越浓烈的腥腐恶臭仿佛那口井正在与这场疫病遥相呼应。
村里的赤脚郎中阿苦叔一个面色黧黑、常年与草药为伴的老头眉头紧锁得能夹死苍蝇。
他翻烂了祖传的几本破旧、泛黄、散发着药味的医书也找不到完全对应的病症。
他知道瘴毒知道疟疾知道各种山野怪病但如此凶险、特征如此鲜明的恶疫闻所未闻。
他尝试了所有已知的清热解毒、化瘀散结的方子用上了珍藏的老山参吊气但效果微乎其微只能眼睁睁看着病人在痛苦中迅速衰弱。
“不是普通的瘴气病…这症状…这蔓延的速度…”阿苦叔在自家弥漫药味的昏暗屋子里来回踱步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力感和深深的恐惧“倒像是…像是年轻时听我师父醉后提过一句的…古书上记载的…‘地疽’?” 一想到这个名字一股寒意瞬间从他的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地疽”——据说是最深沉的阴晦之地集极致的潮湿、阴暗、以及枉死者的深重怨毒才能滋生的一种阴毒恶疫能直接侵蚀生灵精气本源散播绝望死气。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充满了惊惧地投向了村中央那口被严密封闭的古井方向。
难道传说不仅仅是传说?难道那井里封堵的不仅仅是水? 村长的孙子阿泽一个十岁大、皮肤黝黑、眼睛明亮、好奇心极盛的男孩。
大人们陷入一片恐慌和忙碌无人再严格看管他。
在疫情爆发的第三天傍晚天色阴沉雨水暂歇他偷偷溜到了那口被严令禁止靠近的古井边。
越是禁止孩童的好奇心越是旺盛。
而且他总觉得最近村里那股难闻的味道似乎就是从这井里散发出来的最浓。
刚靠近井口三五步一股前所未有的、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腥臭就扑面而来几乎让他把晚饭吃的稀粥都呕出来。
他强忍着恶心捂着鼻子心脏怦怦直跳既害怕又兴奋地绕着那巨大的青石井盖转悠。
忽然他注意到井口那块厚重青石板与井沿的缝隙处似乎比平时湿润得多! 一种粘稠的、暗绿色的、近乎黑色的液体正极其缓慢地、一滴滴地从缝隙内部渗出来! 那液体不像雨水更不像清澈的井水它粘稠得如同活物像是什么东西腐烂到极致流出的脓液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一种诡异、油腻的光泽。
阿泽屏住呼吸凑近了些许(他事后无比后悔这个举动)。
他看到有几只不小心爬过那湿润缝隙的蜈蚣和潮虫接触到那暗绿色液体的瞬间就猛地抽搐了几下随即迅速僵直不动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漆黑、萎缩最后化为一小点焦炭般的残骸! 井口的苔藓颜色也深得吓人墨绿中透着不祥的黑斑仿佛也在腐烂。
阿泽吓得魂飞魄散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他连滚带爬地跑开一路跌跌撞撞地冲回家脸色惨白语无伦次地抓住爷爷的衣角:“井!井!那井在流…流绿色的脓!虫子…虫子一碰就死了!死了!” 然而深陷于疫情恐慌和丧子之忧中的大人们心力交瘁只当是小孩子被恐怖的疫情吓坏了产生了幻觉或是在说胡话严厉地斥责了他一顿警告他绝对不准再靠近古井半步并未将孩童的恐惧话语真正放在心上。
但阿泽看到的并非幻觉。
那口井确实正在变得“活跃”。
当夜子时。
万籁俱寂唯有病人的呻吟和远处山林传来的、如同鬼哭般的夜枭啼叫偶尔划破这被疫病和恐惧笼罩的死寂。
“嘀嗒…嘀嗒…” 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水滴声从古井内部深邃的黑暗中传来。
那绝非雨水滴落的声音而是粘稠的、暗绿色的、蕴含着浓烈疫病气息的脓液正从井壁深处某条悄然扩大的裂缝中不断渗出滴落在井下那不知是否还存在的、或许早已被污染的水面上。
每一滴落下都带起一圈微弱的、散发着致命疫病瘴气的涟漪。
那瘴气无形却比井上的雾气更加阴毒它们丝丝缕缕地向上飘散透过青石板的缝隙悄然融入瘴疠村的空气中如同无形的毒蛇钻入每一个缝隙侵蚀着每一个脆弱的生命。
井底深处那无尽的、令人窒息的黑暗与潮湿中一个扭曲、痛苦、却又充满了无尽怨毒与卑劣快意的意识正伴随着这催命符般的滴答声从长久的蛰伏中缓缓苏醒。
它贪婪地吮吸着地面上蔓延的恐惧、痛苦与绝望如同品尝最甜美的甘露发出一阵无声的、却足以让灵魂冻结的尖笑。
疫病并非天灾。
而是来自地底最深处由极致的阴暗、潮湿与一个卑劣灵魂的永恒怨念滋养、发酵而成的……鬼蜮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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