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进青龙寺山门的那一刻晨钟的余韵正绕着飞檐慢慢散去。
时宜抬头望了眼门楣上“青龙寺”三个遒劲的大字墨色在晨光里透着沉静的力量像极了周生辰偶尔提笔写字时的笔锋。
成喜先去客堂通报时宜便拎着线香独自往大雄宝殿走去。
殿前的香炉里积着厚厚的香灰几缕青烟正慢悠悠地往上飘混着殿外古柏的清香让人心头莫名安定。
佛前的蒲团被无数香客跪得发亮。
时宜取下披风递给随侍的小沙弥指尖触到微凉的线香时忽然想起在王府藏书阁见过的话。
“心诚则灵不在香之贵贱”。
她深吸一口气双膝轻轻落在蒲团上将香举过眉心缓缓闭上眼。
殿内很静只有烛火跳动的噼啪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诵经声。
时宜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嘴唇轻动声音细得像风拂过竹林。
“求佛祖保佑师父……周生辰西洲苦寒愿他甲胄能御风霜长枪不染血污。
” 她顿了顿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线香的木刺扎进掌心也未察觉。
“前番中毒伤了根本求您让他旧疾不再复发夜里少些疼醒的时辰。
” “西洲军帐苦寒愿他帐中炭火常暖案上茶汤不凉。
” “北狄若是来犯求您护着他麾下将士护着西洲百姓莫要再添新坟。
” 一桩桩一件件全是关于周生辰的事。
她没提自己也没提漼家仿佛把所有的祈愿都折成了纸船只载着那一个人的平安往佛前送。
直到线香燃了小半烫得指尖发麻她才猛地回神将香插进香炉又对着佛像深深叩首。
额头触到微凉的地砖时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从前在王府她总看他处理军务到深夜案头的烛火映着他清瘦的侧脸那时只觉他是无所不能的将军从没想过要为他求什么。
如今隔着千山万水才知“平安”二字竟是最难求的愿。
起身时裙摆被蒲团蹭得有些皱。
成喜不知何时站在殿门口见她出来忙递上帕子。
“姑娘玄真大师在禅房等着呢。
” 时宜接过帕子擦了擦手指尖的香灰蹭在素白的帕面上像落了点雪。
“知道了。
” 她轻声应着目光扫过殿内虔诚跪拜的香客忽然想起周生辰说过他不信鬼神只信自己的长枪。
可她信她愿意替他信这世间所有能护着他的力量。
禅房在大殿后侧沿着抄手游廊走过去能看见后院的竹林。
青竹长得笔直叶片上还挂着晨露风一吹便簌簌作响果然像西洲那些站得笔直的士兵。
时宜的脚步慢了些成喜知道她在想什么轻声道。
“大师说这竹子是去年新栽的比往年更密了些。
” 时宜点点头走到禅房门口时正听见里面传来棋子落盘的轻响。
小沙弥掀开门帘低声道。
“师父漼姑娘来了。
” 玄真大师正与一位老僧对弈闻言抬头目光落在时宜身上时带着温和的笑意。
“漼姑娘来了快请坐。
” 时宜屈膝行礼目光扫过棋盘见黑白子交错间竟隐隐是北斗七星的布局。
她想起妆匣里那枚令牌指尖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劳烦大师等候。
” 她在蒲团上坐下成喜已将带来的线香和点心摆好在案上。
“前番多谢大师出手今日特来道谢。
” 玄真大师捻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盘的“天权”位上笑道。
“出家人本就该济世救人姑娘不必挂怀。
倒是小南辰王前几日托人带了信来说西洲安稳让老衲转告姑娘宽心。
” 时宜的心猛地一跳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晃了晃。
“他……他还好吗?” “信上说旧伤已无大碍只是北境风大偶有咳嗽。
” 玄真大师放下棋子目光落在她微微发白的脸上。
“姑娘不必太过忧心王爷心志坚韧又懂调养只要不再劳心伤神复原只是迟早的事。
” 话虽如此时宜却想起他中毒时咳出的血染红了半幅衣襟那时她握着他的手只觉得他的指尖比冰雪还凉。
她低下头看着茶杯里晃动的茶沫。
“大师有没有什么方子能让他少受些寒邪的苦?” 玄真大师沉吟片刻让小沙弥取来纸笔写下几味药草。
“这些都是温养的药材性子平和可泡水喝也可入药膳。
只是北境苦寒终究不如中州养人最要紧的还是少动气少熬夜。
” 他顿了顿将药方递给时宜。
“王爷在信里说姑娘近来睡得不安稳?” 时宜接过药方指尖触到泛黄的纸页有些发烫。
“……偶尔会惦记他的伤势。
” “老衲再送姑娘一本《静心经》吧。
” 玄真大师起身从书架上取了本线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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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周生如故之南辰时宜第140章 等风停等雪化等故人归来源 http://www.stock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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