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图书馆的时候手机还在包里震动。
没有看只是把它塞得更深了些。
阳光从侧面照进来落在桌角一摞没整理的书上影子斜斜地切过封面。
刚在常坐的位置放下包就听见角落传来抽鼻子的声音。
抬头看去一个穿浅灰衬衫的女生背对着我坐着肩膀微微发抖面前摊开的笔记本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笔修改痕迹。
她叫小周和我同期进公司的实习生平时话不多交方案也总卡在最后一分钟。
但我记得她上个月做的校园活动企划细节扎实逻辑清晰。
“你还好吗?”我走过去轻声问。
她猛地抬头眼睛红得厉害手里攥着一张打印纸“林姐……他们说……我抄袭。
” 我坐下接过那张纸。
是一家文化公司发来的律师函指控她最新提交的品牌传播方案侵犯其着作权附件里还附了所谓的“原始发表记录”——一篇发布于某行业网站的文章时间比她的方案早了三个月。
“你参考过这个网站的内容吗?” “没有。
”她摇头声音发颤“这个方案里的核心创意是我根据大四时参与的一个校内调研项目改的。
数据、结构、关键词都是我自己重新梳理的连导师都说有创新性。
” 我问她要了调研报告的电子版打开电脑调出学校数据库用关键词逐一检索。
几分钟后一条记录跳出来:《城市文化传播研究》1998年第二期一篇题为《青年亚文化符号在品牌传播中的迁移路径》的论文摘要内容与她方案中引用的理论框架高度重合。
“找到了源头。
”我说。
小周眼睛亮了一下“那是不是就能证明我不是抄袭?” “还不行。
”我指着屏幕“数据库只有摘要没有全文。
对方有完整文章和发布时间如果我们拿不出原始文献很难反驳。
” 她脸上的光又暗了下去。
“别急。
”我合上电脑“纸质期刊应该还在档案馆我去查查能不能调出来。
” 她跟着我站起来却在门口停下“林姐档案馆要教授级别才能进我们实习生……可能不行。
” 我也知道这规定。
但既然理论源头存在就不能放弃。
回到座位我翻开笔记本准备手写一份查阅申请顺便记下期刊名称、卷期、页码。
笔尖刚落纸余光瞥见桌角多了个牛皮纸袋。
没注意是谁放的。
我把它拿过来打开。
里面是一整套《城市文化传播研究》1997到1999年的合订本影印资料装订整齐每一页都扫描得清晰可读。
1998年第二期被单独夹了张便签那篇关键论文完整收录作者署名是“陈立文”单位为本市一所已合并的师范学院。
我翻到扉页一张小纸条贴在角落。
字迹很熟。
“林律师这是第7次帮你查法律文献。
” 没有署名。
可我认得这笔画横平竖直末尾略带锋利的收笔像他说话时那种不疾不徐的节奏。
江逾白。
手指顿住。
我快速翻看其他几册发现每一页边缘都有极细的铅笔批注写着“权属界定参考”“原创性表达边界”“引用合理范围”之类的术语。
不是随手写的而是系统性地标注像是为某个人长期准备的工具书。
“林姐……这些是你找的吗?”小周站在我身后声音抖得几乎听不清。
“不是我。
”我把资料递给她“是别人放在这儿的。
” 她接过翻了几页眼泪一下子又涌出来“这……这就能证明我不是抄的了……” 我看着她抱着文件坐下开始一页页对照原文做标注动作从慌乱变得专注。
手机又震了一下。
拿出来是一条未署名的短信。
“1995年《着作权法实施条例》第三条原创性表达受保护。
你高中说想考法学院那天我就开始收这些了。
” 屏幕亮着光映在指尖。
我抬头看向窗外。
天边的云层压得很低图书馆的灯一盏盏亮起来照在对面墙上那排旧书架上。
影子拉长斜斜地盖住了“法律文献区”的标牌。
原来有些事早就开始了。
不是从昨晚他站在球场边递球开始也不是从他手机里那张背影照片开始。
是从更早的时候。
我低头再看那张便签指腹摩挲过“林律师”三个字。
他写这个称呼不是调侃是认真当真的。
小周翻动纸张的声音很轻偶尔低声念出某个句子像是在确认什么。
她的肩膀不再发抖脊背挺直了些。
我打开自己的电脑登录公司内网把这篇论文的信息填进知识产权备案系统的草稿框。
系统提示:需上传原始文献扫描件方可提交审核。
我把影印本放到扫描仪上一页页过。
快到最后时发现其中一页右下角有个极小的日期印章墨色比其他地方深一点。
1997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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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告白指令请签收第209章 版权纠纷实习生泪与法律书来源 http://www.stock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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