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那片残角发烫如烙铁贴肤。
我脚步一顿指尖微蜷立时将它压入袖内银囊。
玄火诀余温自掌心流转一圈圈覆上银囊外壁压制住那股躁动的热意。
寒毒在经络深处蛰伏未散此刻却因这异样灼痛隐隐翻搅似有细针顺着血脉游走刺得指节发麻。
宫道长而静青砖接缝处积着昨夜雨水映出天光微白。
老太监传召急促不合常理。
前脚刚赐下查案之权后脚便再唤面圣这等反复向来不是恩宠而是试探。
我缓步前行目光不动声色扫过两侧守卫——羽林卫已不在原位取而代之的是黑甲内廷侍佩刀制式陌生刀鞘漆色偏暗不似宫中旧制。
他们站姿笔挺却无轮值交接的口令往来连呼吸都压得极低仿佛一队影子嵌在廊柱之间。
我垂手整了整袖口将银囊掩得更深。
这些人不是寻常调防。
转过回廊乾元殿檐角已在眼前。
风穿石柱卷起袍角我忽觉背脊一凉。
一道人影自月洞门侧掠出灰袍素履身形清瘦停在我三步之外。
他未戴道冠只以玉簪束发眉目间霜色沉沉正是太乙真人。
“师父。
”我低声。
他未应只抬手虚按示意噤声。
巡卫脚步由远及近踏在石阶上的节奏整齐划一却又刻意放缓似在巡视而非通行。
待那队人影绕过拐角他才开口声音轻如落叶坠地:“冰魄司背后……还有更深的势力。
” 我心头一紧未追问只假意俯身整理靴带借势遮挡视线在地面青砖上以指尖疾书二字——“凤命”。
字痕浅淡瞬息即消但我抬眼望他目光未移。
他凝视我片刻眸底掠过一丝震动终是颔首。
“二十年前钦天监夜观星象言‘凤命降世主天下更迭’。
”他语速极缓字字入扣“当夜三名监正暴毙卷宗焚毁。
火光映了半座观星台无人敢救也无人敢问。
” 我喉间微涩。
“你母亲临产前夜曾召我入府诊脉。
”他顿了顿“她胎动异常非病非邪而是天地气机为之震荡。
我见其腹上隐现赤纹蜿蜒如翼退至帘外写下四字——‘凤栖将临’。
次日你降生满室寒香宫中却已有密令传出要接新生儿入宫‘验骨’。
” 我指尖微微发颤。
“我拒了。
”他继续道“将军夫人含笑谢我说‘此女若真有命便不该由他人定生死’。
后来你父亲战死边关府中大火我赶去时祠堂只剩灰烬与半截断簪。
你已不见踪影。
” 风穿过回廊吹动他衣袂却未掀起一片尘埃。
“你以为你是因寒毒才被盯上?”他目光深邃“错了。
寒毒是果不是因。
有人早在你未睁眼时就已布下棋局。
你解毒、入仕、封地脉每一步看似自救实则都在推那一盘早已设好的局。
” 我默然。
“你不是唯一被寻的‘凤命’。
”他说“当年钦天监留有一册秘录记有七处感应之地。
十年间六处皆灭唯剩一处未动。
而你恰好生于那最后一日那最后一地。
” 我忽然想起幼时母亲总在窗前燃一支冷香说是驱邪。
那香无烟却有寒气缭绕闻之神清。
后来府毁香炉碎裂再未见过。
“他们怕的不是你有凤命。
”太乙真人低声道“是怕你觉醒凤命。
一旦你识得自身来历便不再是棋子而是执棋之人。
” 远处钟声响起三响是乾元殿即将开议的信号。
内侍已在殿门前候着见我立于廊下扬声催促:“沈大人陛下等候多时。
” 太乙真人后退半步身影已隐入月洞门后阴影。
临去前他留下一句:“若要查冰魄司莫只看今人。
二十年前那些消失的名字才是线索所在。
” 话音落时他人已不见。
我立于原地掌心仍残留方才书写“凤命”时的触感。
青砖冰冷可那两个字仿佛刻进了皮肉随血脉跳动。
原来我一直以为的庇护——寒毒不绝、身份未露、屡陷绝境却生还——并非命运仁慈而是有人需要我活着需要我走到今日这一步。
我不是被保护的人是被养大的饵。
内侍又唤了一声语气比先前多了几分紧迫。
我抬步向前踏上乾元殿前九级石阶。
第一级足底传来微震似地脉余波未平;第二级袖中银囊再度发烫却被我以玄火诀压下;第三级我停了一瞬指尖划过腰间剑柄确认它仍在。
殿门大开金砖铺地蟠龙柱耸立两侧。
内侍躬身引路我步入其中目光未乱脚步未迟。
天子坐于高台面容隐在帘后看不清神色。
“臣沈清辞奉召觐见。
” “免礼。
”帘后声音低沉“地脉已封朕心稍安。
然近日宫中异动频现禁术残符再现你可有所察觉?” 我垂首:“臣正为此事求见。
冰魄司虽散其令符仍有激活迹象。
昨夜地底之战灵阳郡王所用阵法并非一人可成。
必有幕后之人仍在操控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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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凤鸣九天之寒刃断鸾第87章 宫中密谈暗线再牵出来源 http://www.stock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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