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芯爆开的刹那我指尖一颤掌心落下些许灰烬。
那灰轻得几乎不落重却烫得我心头一缩。
袖中银囊再度发热比先前更烈像有火种从内里烧出来贴着肌肤蔓延至肩胛。
我没有迟疑。
披上旧褐袍斗笠压低铜印攥在手中径直出了别院。
苏青鸾没拦我只在我踏出门槛时说了句:“若遇险吹哨。
”我没回头点了点头。
她给的那枚骨哨此刻正藏在袖口夹层里。
漕运码头的夜市已起。
人声混杂药香、铁锈、陈年木料与河水腥气搅在一起。
我凭着驿吏铜印从一个佝偻老者手中换得一块黑铁令牌上面刻着半枚残月——这是寒骨巷的通行信物。
巷子窄而深两旁摊位皆以黑布遮顶摊主蒙面只露一双眼睛。
交易不用言语多以手势或血契为凭。
我缓步前行目光扫过各处暗记。
直到一处药棚前停下。
帘角绣着极细的纹路双冰交叠如蛇盘雪。
那是冰魄司旧日封泥的图样我在将军府密档中见过。
我装作随意翻看几味干枯药材低声问:“可有控魂之物?” 摊主不动也不答只将一只空碗推到案边。
我明白规矩取出一锭银子放入碗中。
片刻后帘内走出一人黑袍覆体袖口微卷露出一截手腕——其上刺着淡青色冰纹隐泛幽光。
“你找什么?”他嗓音沙哑像是砂石磨过铁器。
“能让人听话的东西。
”我压着声线仿南地口音“最好是蛊。
” 他盯着我忽然冷笑:“新货刚到叫‘冰魄蛊’三日内能让最倔的人跪着喊爹。
” 我佯作心动又抛出一枚铜片——仿自太乙观藏典中的南疆巫纹。
他眼神微动终侧身让开帘幕:“进来谈。
” 内帐狭小燃着一种异香闻之头昏。
黑袍人坐于矮凳示意我递上定金。
我取出一张千两银票缓缓展开。
他接过细看满意地收进怀中随后从暗格取出一只陶管密封严实。
“试成再付尾款。
”他说“十倍酬劳。
” 我接过陶管入手微凉似有寒流渗入指节。
正欲开口再探袖中银囊骤然发烫几乎灼皮。
我强忍未抖只道:“谁要这东西?出价如此之高。
”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宫里那位。
说要用它控住……火命血脉。
” 我的心猛地一沉。
面上却笑:“可是皇室贵女?听说她们生来带焰难驯得很。
” 他不接话只摆手示意我离开。
退出内帐我未走原路拐入一条背巷。
此处无灯唯有远处一点萤火飘摇。
我靠墙站定从袖中取出寒气凝成的薄冰镜将陶管置于其上借微光透照。
蛊虫半透明蜷伏于管底形如蚕通体泛青白。
最奇的是其体芯嵌有一粒朱砂点红得刺目竟与残符浮现的红纹同源。
我指尖轻触陶管刹那间脑海中掠过一丝低语—— “凤命将熄火脉当绝。
” 声音断续却清晰像是从极远之地传来又似自血脉深处响起。
我猛然闭眼玄火诀运转周身将残符裹入掌心镇压。
那共鸣稍弱但寒意更深顺着经脉爬向心口。
他们不是只想控制火命之人。
他们是想借这蛊斩断我体内寒毒与火命之间的牵连——那一线生机是我活至今的根。
若火脉被控寒毒再无压制之法我必死无疑。
更可怕的是宫中有人已在动手。
那位“宫里那位”竟能调动冰魄司残部供以重金只为养此邪蛊。
我将陶罐收入怀中残符重新封入银囊紧贴胸口。
呼吸放轻脚步无声地退出寒骨巷。
夜风穿巷吹得衣袂轻响。
我行至巷口转折处忽听得身后有细微动静——是布料擦过石壁的声音。
有人跟着我出来了。
我不回头只将左手悄然移至袖内握住骨哨。
若是寻常追踪便吹哨引苏青鸾接应;若是高手便只能搏一线生机。
那人脚步很轻却带着某种节奏不急不缓像是笃定我能被追上。
我加快步伐转入一条岔道借堆叠的货箱掩身迅速绕回原路。
待那身影经过时我猛然从暗处扑出一手扣住其腕另一手抵住咽喉。
是个年轻男子戴面具眼中惊惧未褪却咬牙不开口。
“谁派你来的?”我压低声音。
他挣扎手腕翻转欲抽刀。
我顺势拧臂将他按在墙上膝盖顶住后腰。
“你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那陶管?” 他仍不语。
我松开些许力道冷声道:“你在黑市做探子多久了?可知道刚才那摊主三年前在北境失踪被人挖去双眼才放出?如今他就在巷尾乞讨每夜哭嚎不止。
” 他身子一僵。
我继续道:“你现在不说明天就会是他。
” 他喘了口气终于开口:“我不是追你……是想提醒你。
” “提醒什么?” “那个陶管”他声音发颤“不是第一次卖出去了。
半个月前也有人买过同样的蛊买家戴着紫金玉佩说是奉旨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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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凤鸣九天之寒刃断鸾第89章 冰魄司残暗桩露端倪来源 http://www.stock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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