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西津渡。
月朗星稀微风簇拥着江水轻刷着渡口码头的青石汩汩有声银白的月光倾洒在江水里化作满江碎银。
一支庞大的船队在江心缓缓驶过自其中一条战舰上放下几支舢板而后毫不停留的经由西津渡北上邗沟沿着淮水进入通济渠直入关中。
几支舢板趁着月色缓缓抵达江边没有选择靠近码头而是在距离码头不远处的一处岩石嶙峋的靠岸一口口小铁锚从舢板上丢进岸边的浅水里而后一个个黑衣壮汉跳上岸边的岩石足足二十余人稍稍停顿一下整理装备而后悄无声息却又迅捷无论的消失在渡口。
月华清辉唯有江水汩汩、夜半的更鼓悠扬…… ***** 西津渡自古以来便是长江上一处重要的渡口东面有象山为屏障挡住汹涌的海潮北面与古邗沟相对应临江断矶绝壁是岸线稳定的天然港湾。
六朝时期这里的渡江航线就已固定。
规模空前的“永嘉南渡“北方流民有一半以上是从这里渡江登岸东晋隆安五年“五斗米道”教主孙恩率领“战士十万楼船千艘“由海入江直抵镇江控制西津渡口切断南北联系以围攻晋都建业后被刘裕率领的北府兵击溃此后进击临海郡未果一代枭雄穷途末路投海自尽千秋霸业如梦破碎…… 西津渡早已有一个渡口演变成小镇青石板铺满路面由码头延伸至镇中心两侧是青砖砌成的民居与山墙。
夜漏更深丘神绩无心睡眠。
起身只穿着一件中衣推开房门清冷的月华如银霜一般倾泻而入心凉的江风徐徐吹拂令他苦闷的心情稍稍缓解。
一侧耳房之中有响动传来未几一个兵卒睡眼惺忪推门出来打着哈欠诧异道:“郎君何不安睡?明日渡过长江便要进入江南地界似这等船行江上的安稳那是别想了江南水道密布却尽是那等窄小的船只摇摇晃晃令人难受。
此地距离南海尚有万里之遥吾等固然不敢为难郎君可郎君还应多多保重才是。
” 这兵卒乃是一路押解丘神绩前往南海发配的因着丘和在军中的地位谁敢给丘神绩罪受?固而虽然是充军发配却是自打出了关中便一路上晓行夜宿慢慢悠悠宛如游山玩水沿途更是舟车齐备安稳惬意。
按理说此去南海最佳之途径乃是沿着运河直入长江而后顺江而下直抵华亭镇再从华亭镇搭乘去往南洋亦或大食的海船前往南海。
然而丘神绩说什么也不肯如此非得自西津渡过江南下横穿岭南前往南海! 兵卒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不是找罪受么…… 然而丘神绩有着他自己的打算。
他非是胆小鼠辈但是更非无脑莽夫在他想来无论华亭镇亦或是海上的船队那都是房俊的人马自己这个“觊觎”长乐公主、企图将长乐公主这个房俊之“禁脔”娶回家的“轻敌”落到这些人的手里还能有命在? 大海茫茫丢几个人下去喂鱼简直轻而易举而海上航行凶险重重不见了几个人更是司空见惯、顺理成章…… 所以丘神绩宁愿千万山水的跋涉亦不愿置身于房俊的地盘…… 此刻听到兵卒的话语丘神绩如何听不出其中的埋怨?谁不想乘坐宽敞舒适的海船优哉游哉反而要走一条艰难万倍的道路? 若是放在以往有人这般态度丘神绩老早便怒不可遏可是眼下这些人乃是奉命押解他的官差就算忌惮于他们丘家的权势未敢为难与他可到底也是压制与他只得笑道:“道路是难行了一些不过尔等毋须担忧家父早已行书各地驻军每到一处皆会有人妥善安排尔等只需将这一趟当做游玩即可时间上或许耽搁了一些但是只要到了地头某自会有答谢奉上必令尔等满意。
” 那兵卒便讪讪道:“郎君说得哪里话?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既然郎君想要走这条路吾等奉陪便是。
” 刑部那帮官老爷都不管丘神绩走哪条路、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抵达南海他们这些小卒子哪里管得了? 总归便是如丘神绩所言那般且将这次任务当做游玩也就罢了好生相待与丘神绩谅他也不敢违抗皇命半路逃跑反正到了地头还有一笔可观的钱财可以拿到手…… “既然如此那小的先去睡郎君您也早早安歇吧。
” 兵卒说完打着哈欠反身回屋继续睡觉去了…… 丘神绩敛取面上笑容背着手站在门前。
此去南海万里迢迢之所以一路磨磨蹭蹭倒不是丘神绩害怕南海恶劣的环境以及发配之后的折磨挫败而是寄希望于远在长安的父亲能够打动陛下收回成命。
他才二十几岁胸中尚有远大的报复却不曾想居然被那房俊坑害落得一个发配南海的下场…… 昨日受到的家信之中父亲已经言及走通了荆王的门路并且串联了几位军方大佬一起向陛下求情。
依着陛下素来皆对军中猛将优容有加的作风几乎肯定必然会赦免自己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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