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令王守仁进宫。
” 朱厚照忽然起身袍角带翻了案上茶盏琥珀色的茶汤洒落在金砖上。
他望着满地狼藉忽觉疲惫至极又感觉欲梦竟阻止人收拾只一屁股坐在御榻上。
张大顺瞧着自己主子乱了方寸但是也顾不得宽慰转身向外传旨去了。
朱厚照没想到王守仁竟然要辞官而去难道是自己将他一直晾着他的原因? 不应该啊。
朱厚照将身子往靠背上一靠只觉腰间玉带硌得生疼。
案上打翻的茶盏还在滴滴答答淌着茶汤在金砖上蜿蜒成不规则的纹路倒像是他此刻理不清的心思。
又想起方才小太监送来的王守仁的辞官疏心中郁闷的很。
“王守仁…… 明阳……” 他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心中在想些什么。
自己对待王守仁从原先的仰慕、敬佩变成了如今的利用。
记得自己和他初见时这人刚从浙江归来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自己也有意了解 “知行合一” 的道理二人相谈甚欢。
后来啊后来朱厚照担心他的学说将朝堂的水搅浑无论是公心还是私心又将“气学宗师”、“江右大儒”的罗钦顺给召来任命为吏部尚书。
平衡了王守仁的影响。
这才觉着自己屁股下的位置稳妥了些! 殿外忽起一阵风卷得檐角铜铃叮当乱响。
朱厚照收回思绪他觉着此时此刻不是王守仁走的时候自己应该好言相劝。
正自嗟叹忽见殿角阴影里有人影晃动原是掌灯的小太监见天色暗了正蹑手蹑脚来换蜡烛。
朱厚照挥挥手叫他退下自己却起身拨弄烛芯火光骤亮映得御案上堆积的奏报泛着冷光。
他随手翻到王守仁的辞官疏见那字迹依旧刚劲如铁却在 “病体难支恳请归乡” 八字上多了几分颤抖心下蓦地一沉。
“陛下新建伯到了。
” 张大顺的声音在殿外响起朱厚照闻言忙整了整衣冠又对着铜镜理了理鬓发才沉声道:“宣。
” 王守仁进来时步履虽稳却比记忆中瘦了许多。
青布官服洗得泛白腰间玉带也无甚纹饰倒像是个普通的京官。
他行完礼刚要开口朱厚照已抢先道:“新建伯朕听说你要辞官?” 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连自己都觉出不妥。
王守仁抬头见皇帝表情落寞案上茶汤泼了一片也未收拾心知圣心难测却还是如实道:“启禀陛下臣自入京归来旧疾复发实在难以胜任繁剧。
” 朱厚照盯着他发间的白发微微一笑道:“朕最近少有召五军都督府商议军国之事虽然你参赞军务但是也没什么大事。
” 他忽然放软了语气“明日便下旨让你入内阁办事如何?” 王守仁心中一惊忙跪下道:“陛下厚爱臣感激涕零。
只是臣性本疏懒且身体早有病根求陛下成全臣归乡养病之愿。
” 朱厚照见他执意推辞怒意渐起:“朕待你不薄为何非要学那些酸儒归隐?难道朕真的不堪辅佐?” 话一出口便觉失了分寸忙别过脸去看窗外暮色。
王守仁听出话音里的委屈心中一叹:陛下都三十六了还是那么少年心性纵有雄才大略却常常朝三暮四。
于是道:“陛下龙章凤姿乃中兴之主”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只是臣近来愈发觉得自己的力有不逮不如归去山林潜心着述或能留些有用的文字。
” 朱厚照猛地转身看来不是为了功名利禄亏自己刚刚还在试探心中不免一阵愧疚。
他忽然走近亲手扶起王守仁一时间喉间竟有些发紧:“王守仁朕知道你和一些是怎么想的我先前宠信刘瑾后来又宠信钱宁、江彬嘴上说着改身体却是动也不动说到‘言必行行必果’却是一点也做不到。
可这朝堂之上又有哪处不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殿外忽然淅淅沥沥地落起雨来雨点打在琉璃瓦上噼啪作响。
王守仁望着朱厚照眉间的疲惫想起面前的这个君主少年登基时的意气风发终究还是软了心肠:“陛下若信得过臣臣留在京中养病只是臣乞先交了这都督府的差事待病体康复在报效陛下愿为犬马以供驱使。
” 朱厚照闻言只得点点头命人取来自己常用的镇纸塞进王守仁手中:“行先免了你的差事日后给你个参议大臣的身份或者其他差事你别拒绝。
” 王守仁捧着镇纸若有所思。
他想起在赣南平叛时时曾道‘破心中贼难啊。
’“臣谢陛下。
” 他深深一揖。
心中贼哪里就那么好剿灭的! 待王守仁离去朱厚照望着案上未干的茶汤若有所思。
却说郭勋回到北镇抚司连夜传唤了千户、镇抚使等。
郭勋坐在公堂之上看着堂下烛火将众人影子投在青砖上抖得如同筛糠心中忽生厌恶:“锦衣卫的脸面都叫你们这起子混账丢尽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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