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往后的几天里那少年上山采药时总会特意绕到木屋这边来。
有时是匆匆打个照面递上几株顺路采到的、他觉得不错的草药作为谢礼;有时是碰上突然的雨雪进来避一避喝碗热水;有时则只是单纯在门口喊一声告知他自己的去向仿佛成了某种习惯。
一来二去两人虽话仍不多但少年面对他时那份最初的拘谨和陌生感渐渐淡去变得熟稔起来。
这天少年采完了药筐子里装得满满当当。
他照例来到木屋前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放下点东西就走而是在门口略站了站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他对着屋里说道:“大哥这些天多谢你了。
那个……我跟我爹娘提过你了他们都说要谢谢你上次帮了我。
你看……要不要下山去我家坐坐?认个门脸儿以后要是……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比如缺个盐巴针线什么的或者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们!” 屋内安静了片刻。
就在少年以为又会是沉默的拒绝时里面传来一声听不出情绪的回应: “嗯。
” 没有答应前去却也没有拒绝这份提议和背后隐含的善意。
少年听了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仿佛这简单的一个字已是极大的进展。
“那说好了啊大哥!我明天还来!” 他心满意足地背着药筐踏着轻快的步子下山去了。
几日后他竟真的依言下了山。
少年早已在村口等候见到他的身影兴奋地迎了上去领着他走向自家那间兼作药材铺的屋子。
少年的母亲一位面容和善、腰间系着围裙的妇人早已等在门口见到他便是连声道谢感谢他上次对儿子的帮助热情地将他请进屋内端上了热茶和简单的茶点。
少年的父亲不在家依旧在外奔波送信。
略坐了片刻少年便按捺不住提议带他去镇上逛逛。
他默许了。
镇上比山里喧嚣许多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
少年兴致勃勃地向他介绍着杂货铺、铁匠铺以及那家飘着甜香气味的糕点铺子。
他只是静静地走着看着偶尔点一下头。
最后少年带着他穿过几条街道在一处挂着“蝶屋诊疗点”(蝶屋分部不是总基地)朴素牌匾的建筑前停下了脚步。
这里比镇上其他建筑显得更为整洁安静一些偶尔有缠着绷带或是面色略显苍白的人进出但整体看来更像是一间寻常的医馆或善堂。
“喏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蝶屋了” 少年指着那里说道语气带着点与有荣焉。
“我和妈采来的药很多都是送到这里来。
忍小姐……就是这里的负责人听说医术很高明人也很好不过我都是把药材交给这里的护理人员还没见过她本人呢。
我娘倒是见过几次说她总是带着很温柔的笑容。
” 他站在门口目光平静地扫过那牌匾和敞开的门扉里面隐约可见忙碌的白色身影和淡淡的药草气味。
他并未多问也并未表现出任何好奇只是静静地看了片刻。
少年见他没什么反应便也失了继续介绍的兴趣转而说道:“大哥我们回去吧?我娘说晚上做了好多好多好吃的呢!你一定要留下吃啊!” 他收回目光淡淡地应了一声:“好。
” 两人便转身沿着来路往回走将那座安静的建筑留在了身后。
日子一天天过去寒冬依旧牢牢笼罩着山野转眼间距离那次下山已过去了数十日。
山腰上的木屋一如既往地寂静仿佛时间的流逝在这里变得模糊。
他依然保持着原有的轨迹大多数时候留在屋内或是侍弄那片被积雪覆盖、只余些许耐寒作物根茎的菜园极少出现在山下的村落里。
那趟短暂的镇上之行并未给他的生活带来任何可见的改变。
少年却已将拜访木屋当成了固定的习惯。
他依旧背着药筐踏着熟悉的小径而来有时隔一天有时连着几天都来。
敲门进屋放下几株新采的草药或是家里做的简单吃食说说山下听来的琐碎消息比如杂货铺进了新货或者谁家娶了新妇有时也只是安静地坐在火塘边喝碗热水歇歇脚。
两人之间的话似乎并未因熟悉而增多但一种默契已然形成。
少年不再惊讶于他的沉默他也习惯了少年在一旁的自说自话或短暂停留。
风雪大的日子少年会来得早些离开时怀里总会揣上那个据说能驱虎的护身符。
一切仿佛成了一种固定的节奏嵌入这漫长而寂静的冬天里。
时光流转悄然进入了二月。
山间的寒气愈发刺骨丝毫没有回暖的迹象。
不知从哪一天起那条通往木屋的、曾被少年频繁踏足的小径再也没有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山脚下那个总在固定时辰出现的身影也再未出现。
他并未对此投以过多的关注。
那少年的来与不来于他而言仿佛与窗外飘落的雪花并无不同来了便是一段插曲;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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